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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时势市肆林立,车马喧闹,他们一行从容穿行,在季思农及其家将带领下,先入了一极大的庄园内,登了马车行了一段路,马车上盛长天和许莼细说这沙鸥岛主的事:“隐居在这里,极少以真面目示人,只提供了鉴宝和拍卖的百宝阁,猜测应当是世族之人,听说是品味卓绝,鉴画识宝很有一套,养了好些擅长于此的供奉。”“百宝阁每拍卖一次,动辄百万,光是进去的包间座位费用就不菲,而且看提供货物或者押金来排位次。”许莼好奇问道:“听起来这样有名,为何哥哥们从前也没来看看?便是出货应该也容易吧?”盛长天摇头悄声道:“都有传说这沙鸥岛主背后定有海盗,要么就是自己本身就是海盗,这一处其实就是海盗销赃的窝点。海盗许多都是黑吃黑的,来这里拍货品,一不小心惹到了大对家。虽说都是隐名拍卖,若是那些没什么名头的人拍了一坐船走了,什么事没有。但咱们盛家却是开门做买卖的,那么大摊子在那里,哪里经得起得罪人。”“再则这里大多都是卖珍宝古董字画的,咱们家一贯也不好这些,也不懂,一不小心被人做了局高价拍回去的也不少,犯不着附庸风雅。”许莼笑了,外祖父家里虽说逐年积攒,盛家门风却是十分务实,货物多是实实在在的货物,从不走偏门,也不好那等奢华长物,几位表哥也多是如此,看东西只看价格多少是否能赚,倒不会沉溺于此贪图享受。不多时马车到了,一行人又换了小船从水上往湖心的岛里驶去。这里风光极美,岸边浓绿色全是南洋独有的厚叶广叶植物,油亮厚嫩饱含着水分,却又遍植野花,许莼站在船上,看着湖水清澈,天空极高远,看日头其实已有些斜,时间已接近下午酉时,但这日光仍然猛烈到不可思议。快到岸边的时候,许莼喃喃道:“我想起一件事,和今日情形有些像。”盛长天道:“什么事?”许莼道:“当时有个朋友专门在城郊别业举办宴会,去一次要车马许久,十分不容易,等到了宴会喝了酒后,才说要兴办义学,需要纳捐筹款……当时我们进退不得,只好认捐。今日这湖心岛真是异曲同工啊,若是拍了什么又不想要了想走都走不掉哇。”盛长天哈哈哈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季思农等人都忍俊不禁,岸上已有人笑道:“盛家麒麟儿果然名不虚传,这般风趣,我喜欢。”船上人都看向岸上,却见一男子凤眉修目,风神如玉,看着约有三十多岁,高冠鹤氅,长襟阔袖,隐隐然有古风,他上前笑着作揖,船上诸人都还礼。季思农上前笑道:“请让我来介绍,这是吾友沙鸥岛主,他乃是隐世于此,却交游广阔,品味卓绝。这两位是盛家三少、四少,此次我在海上被追兵追击,多得这两位高义救助。”沙鸥岛主上来满脸笑容深深一揖:“两位高义,我看贤昆仲器宇不凡,日后必成大器。”一时引着他们入内,行过一道回廊,廊上悬着匾幅“幽人贞吉”,回廊两处遍植鲜花,花香浓馥,他们一路走进去到了一间花厅,一进去便感觉到凉意沁人,原来厅堂中间放着一座巨大冰山,沙鸥岛主笑着请他们上座奉茶:“拍卖会还要半个时辰,大家先喝茶,请随意。”许莼却好奇靠近那冰山,与盛长天窃窃私语道:“不是说南洋这边天气暖热,不下雪,这冰哪里弄来的?”沙鸥岛主一旁听到,喜他天真烂漫,回眸笑道:“是冬日往极北之处,取那里冰封湖心里至纯净之冰挖出,从不冻港用船运来这边窖藏着。”许莼咋舌:“岛主可真有能耐,这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沙鸥岛主笑道:“这卖冰的生意利润很高的,在南洋尤其好卖,沿路就连京城也有我卖的冰呢。”他向许莼微微一笑,许莼心中一动,心道难道他竟听出我的京城口音来了?许莼便也没再说话,看侍女们上来捧衣,便解了外边挡日头的外氅,环绕着冰山坐在盛长天下首,听沙鸥岛主和盛长天、季思农说着今日拍卖有什么宝货,如今到南洋什么货利润大,什么生意风险太大。他在这方面并不懂,只捏了只香蕉在手里慢慢剥着。却听到沙鸥岛主忽然笑着问他:“说到今日拍卖的好东西里,就有好几把名剑,四少若是喜欢的,可以留意一下。许多客人与我相熟,若是我留意一下,大多会让的,我看盛四少腰间佩着的古剑似也不是凡品,不知可否能有幸一观?”许莼一怔,低头看着腰间的龙鳞,眼睛微微一弯:“沙鸥岛主真是识货,这是龙鳞,传说欧冶子大师打造的。”说完解下腰间的短剑递给一旁的侍女,侍女捧着送过去给了岛主看。岛主拿起剑来拔开看剑刃果然有龙鳞缎纹如冰裂也似,随手拿起绢帕拂上,绢帕滑落直接切成两片,可见其刃锋利无匹,就连一旁的季思农都喝彩了声:“好剑!”沙鸥岛主笑着也将剑递给他,大家赏鉴一回,又让侍女捧了回去给许莼,另外自己却又让人捧了两把武器过来,一把是长弓,一把是轻弩,笑着道:“两位小兄弟义薄云天,难得今日得见英雄,这两样武器,虽说不是什么大师古器,却胜在制造工艺新奇,射程远,我看盛三爷猿臂虎腰,用这把长弓想来能发挥作用。”“轻弩则是赠与四少爷的,四少爷是读书人,文质彬彬,且又已有名剑护身了,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这轻弩极小,只如掌心大小,可置于袖中防身。”一时侍女捧了武器过来,盛长天一看眼睛发亮:“这是好东西!火铳到底有局限,这长弓船上好使。”许莼看三表哥喜欢,便也落落大方接了那轻弩在手,笑着道谢。沙鸥岛主却又另外命一侍女捧了托盘过来:“这里另外有最新工艺制造的怀表,我这也是才订来的,一共四块,分为青龙、白虎、玄武、朱雀,赠予盛家四兄弟,还请不必推辞。”他笑意浮起:“钱都是这位季小将军出的,他有钱,本也该好好答谢你们,你们不必和他客气。”托盘过来,许莼看那四块怀表玲珑剔透,穿着黄金链,形如鹅卵大小,中间以十二干支表示着时辰,指针均为纯金色,表面罩精致琉璃,流光溢彩,表壳以白玉细巧镶成,果然雕着四神兽图腾,十分精致昂贵。盛长天果然看了也喜欢,拱手答谢,接了下来,顺手就将朱雀那块递给了许莼,自己却挑了白虎那块。许莼接了那块表随手挂起,抬眼看沙鸥岛主看着他含笑不语,却有些意味深长。沙鸥岛主看了看时辰,便请他们去拍卖包间,一边又提点他们道:“大额的盐、矿不必碰,多是黑吃黑来的,买回去也易招嫌疑,但古书名画、宝鼎古董,尽可放心拍,我都已命供奉鉴定过,都是真迹,在这里买便宜,回去后总被炒得价格特别高,到时候就不划算了。”许莼一时也觉得这位沙鸥岛主真是十分体贴人意了,四人到了拍卖场上的包间,却十分贴心地给他们两兄弟单独设了包间,岛主和季思农在隔壁房间,季思农道:“包间里都让人送了晚餐,本该设宴,但岛主这边正好有拍卖会,倒还是就在包间里用餐自在些,改日再设宴款待,两位兄弟有什么看得上的只管拍。”许莼和盛长天带着一众护卫小厮进了包间,一侧拉着帘幕,拉开便能看到下边拍卖的圆台,另外一侧却是楼台,出去可远观海岸景色,从窗子边看出去,月亮已升了起来,繁花绿树沐浴在银色月光中,海风徐徐吹来,窗边仍然是放着巨块冰块降温,包厢内十分凉爽宜人。许莼长长吁了口气将鞋蹬了歪到了软塌上,盛长天笑了:“怎么了?累了?要不睡一会儿,看到好的我叫你。”许莼摇头道:“好蹊跷,在那个沙鸥岛主跟前,我觉得好有威胁的感觉,压迫感很强,话都不敢多说,觉得他虽然笑眯眯的,但其实一定杀过人,看着人的感觉真的会觉得能看透你心里怎么想的一般。”盛长天道:“嗯,我也觉得他定然也上过战场,你看他虽然唇白面弱像个文弱书生,但仔细看他手掌都是茧,还有行路之时,虽然穿着广衣木屐,仿佛文士,走路却轻巧稳健,步履从容,腰身笔挺,这是行伍中人才有的,而且定然也是善骑射之人。你看他既然和季小将军交好,说不定定也是广源王那边的人吧。口音也是南粤口音,广源王本就是也是南越一带人士,两广一衣带水,口音相似的。”许莼也不以为意:“没事横竖我们拿了酬劳就好了,以后就两清了。”一边又从桌上果盘里拿了一粒桂圆剥开,拿出晶莹果肉放嘴里:“三哥吃东西,这桂圆肉好多,也好甜。”两兄弟说话之时,季思农和沙鸥岛主也在说话:“如何?先生觉得这盛家兄弟如何,果然能有办法招揽吗?我原本想着他们虽则富贵,在对面却未必有显达近身之路,若是能帮我,那他日封侯拜相,我也愿意。”沙鸥岛主微微一笑,拿了把折扇慢慢摇着,清风徐来:“没见之前,我以为你还有五分希望,见了之后,你一点希望都无了。”季思农愕然:“先生怎么说?”沙鸥岛主长长叹息:“盛家兄弟,已有主了,你必招揽不了。”季思农道:“有主了?如何猜得出来的?”沙鸥岛主摇了摇头,道:“那四少爷叫盛幼鳞是吗?他后边一直有个护卫,高大魁梧,一声不吭,但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你我,一进屋内,整个人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腰身紧绷,一只手一直按在腰间。”季思农道:“嗯?我也想盛家训练的护卫确实训练有素,这也是我见猎心喜,船上他们的船员,炮手、弓手等,也都是久经训练。”沙鸥岛主笑道:“不,那不是民间野路子训练的护卫,那是内卫。”季思农震惊:“先生如何知道?”沙鸥岛主含笑:“我有我的辨认方法,总之你不必想了。这位四公子年少便有内卫在旁服侍,定然出身贵阀,你打听一下便知道盛家其实只有三兄弟,但却有位姑母嫁在京城高门,这四公子,想来是表弟。因此,不出数年,盛家必定会在朝廷进身,你争不过那位天子的,那可是杀伐决断,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儿,你动了他的人,恐怕不必你弟弟算计,你自己先被收拾了。”季思农有些颓然:“如此英才,也难怪,可惜。如今你也知道的,我二弟步步紧逼,这次竟然能在战场上都暗算自家人,在主帅座船上动手脚,我如今要平安回去,恐怕都不知道他们在那里造谣了我什么,我想着明日先去陆家那里,把之前定的船收了,再回去收拢部下,才好回去。未来之路如何,恐还渺茫。”沙鸥岛主道:“我倒指一条明路给你,大道就在眼前。”季思农:“还请先生教我。”沙鸥岛主长叹了口气,点了点东方:“做出投效姿态,争取天子支持。”季思农道:“你也知道的,先祖曾多次投效朝廷不许,才被交趾和宋人赶到海上。汉人朝廷一贯看不起我们蛮夷之人,再则父王也不喜……”沙鸥岛主笑而不语。季思农看着岛主的眼神,忽然心头一跳。沙鸥岛主道:“中原那位天子,是想要武功震赫,四夷宾服的,我说他要重用盛家,你还没想清楚为什么吗?天子这是要开海路,平海疆了。是否识时务,还要看你自己了,时势造英雄啊。你父王不喜,你父王倒是喜欢你二弟,你要拱手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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