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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单奇鹤突然把身后书包扔给了他,动作熟悉的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自然:“帮我带回教室,放我桌上,谢了。”
夏遂意慌张接过丢过来的书包:“……那个,你要去哪?”
“有点事。”单奇鹤抓着头发,转身就走了。
“……”夏遂意有些愣神,感觉莫名其妙的,这个单奇鹤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书包,有些无语——跟你很熟吗,搞什么?
他虽然内心有些忿忿,但还是好心帮人把书包带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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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奇鹤其实也没什么事,他实在受不了自己这头发,如果不是在家里没发现推子之类的工具,他高低要把自己先剃成个平头再出门。
刚刚骤然和十七岁的夏遂意见面,过去一些记忆慢慢地浮现上来——他突然记起学校小卖部旁边有个私人开的理发室,就一间小屋子,老板也只会剪简单的学生碎发,单胜在便宜,剪一次头发只要几块钱,他高中三年基本都是在这店里理的发。
他按照记忆慢悠悠往理发店方向走,路过学校篮球场时,听到一些嬉笑吆喝声,其中有一道笑声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转头看了一眼,视线又被恼人的头发挡住,单奇鹤抓了两下头发,决定还是先把这糟心的头发剃短了再说。
理发室的小门外面挂着个灰色的布,门口也只简单地竖着个带有【理发】二字的白牌,单奇鹤越过牌子,撩开布帘,低头躬身进门,瞬间像一脚踩进了旧时光中。
“老板,剃个头。”单奇鹤对记忆中全然泛黄的场景说。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老板诶了声,拿着剪刀咔哧咔哧起身,冲他招手:“来,这坐好。之前没见你来过啊?”
单奇鹤坐在理发室的旧椅子上,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笑:“很早之前来过,你不记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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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费几块钱的理发师干脆利落,几个手起刀落下,单奇鹤完整的脸型就暴露在阳光下,理发师一边帮他扫着落到脖上的头发,一边笑:“长挺好看的,留那么长的头发挡着眼睛干什么?”
单奇鹤笑:“你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审美。”
理发师被逗笑:“哎哟原来是被老师逼着来剪头发的,我说怎么这上课的点来剪头发。”
单奇鹤揪了揪自己耳后一些微卷的头发,顺杆子上爬地唉了声:“说不剪头发,课也不让我上了,也不知道头发多是不是会吸脑细胞,影响学习。”
理发师哈哈笑了两声,解开了他身上的围布,让他现在可以放心去上课了。
结完账出来后,单奇鹤不太习惯地摸着自己的清爽的短发,掀开门帘钻了出来。
十月份的太阳仍旧刺眼,从光线偏暗的室内出来,单奇鹤抬手挡了下刺眼的光,等眼睛完全适应了室外光线,他放下胳膊,视线正好定格在篮球场上。
篮球场上,他瞥见个好像有些眼熟的身影,那人也不知道是刚投进了一个球,还是做出了什么精彩的操作,正大笑着和队友击掌。
击完掌后,他仰头甩了下头发,晶莹的汗珠肉眼可见地甩了下来,他抬手抹了一下额头,视线一转。
两人的视线好像凌空汇聚了一秒,而后又散开,周围的风声、走路声、嬉笑声和虫叫声一秒散去又瞬间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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