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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我涂药。”
薛非眼见他后腰出一片青紫痕迹,愣了好一会儿:“这么回事?”
他开始以为单奇鹤是脸上巴掌印和手上的割伤需要涂药,那巴掌打得应该不算重,留了一点红痕,过两天估计就能消失。
他没想到单奇鹤背后还有这么一道,他手一顿,呼吸顿住,感觉一腔热流从脚底蹿到了天灵盖,他愤怒到握着药的手都在颤抖。
单奇鹤唉了一声:“被推的时候撞到那个大理石水池了。”他笑了声,“给我痛得眼前一黑,我还以为没什么事呢,刚回寝室看到这模样,我也吓了一跳。”
薛非后槽牙又紧了,呼吸声音都变重了。
单奇鹤催促:“快点上药,老子今天还背你爬了两层楼,动作麻利点给我涂药。”
薛非滚烫的手掌按上他后腰伤痕,好一会儿,他垂下眼睛,一言不发地把药膏挤到单奇鹤淤痕处,他低声说:“我真该弄死他们。”
单奇鹤莫名听到他发狠,回头看了一眼,往前退开一步:“别逼我真的抽你,我不想听到你说这种蠢话,更别提做这种蠢事了。”
薛非胳膊往前一揽,横过他的腰,把退开的人压回了身前:“别动。”
单奇鹤低头看了一眼这兔崽子横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挤上了一点冰凉药膏的后腰:“不要说一些,你再大一点听到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的蠢话,好吗?”单奇鹤有些无奈,“好了,给我把药推开,你要是左手用不上力,你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推。”
薛非的手从他侧腰捏到后腰,单奇鹤吩咐了句“轻点”,他手下动作才缓下来。
“单奇鹤。”薛非贴近他后背,呼吸感觉都碰到他背部的皮肤上。
“什么?”单奇鹤活动了下自己有些酸胀的胳膊。
“你有没有觉得你很爱说教,准备考师范,以后当老师?”
单奇鹤笑了声:“滚蛋。”
薛非手掌缓慢地搓开药膏,搓得手心发热,额头也发热,他问:“你成绩这么差,准备考哪儿?”
单奇鹤满不在乎地笑:“我家条件好,毕业指不定去哪个国家。”
薛非手下一用力,单奇鹤嘶了声,还没说话,薛非哦了声:“不好意思。”又问,“你跟你妈关系是不是不太好?整天在我面前装X,装独立成熟的大人,毕业之后还得腆着脸靠家里人?”
单奇鹤笑了声:“到底要说什么?”
薛非的手掌在他后背打着圈地轻柔按着:“好好学习,跟我考一个大学?”
单奇鹤笑:“看到我成绩没?”
“努点力。”
“我不上清华北大是自己不想吗,你觉得呢?”单奇鹤仍旧笑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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