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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了,越想越害怕,又惊又怒之下,他下令彻查扬州知府府,最终在方岫颜的房间内找出了子母蛊的母蛊。
方岫颜已经完全懵了。
他看上去根本不知道这母蛊是从哪里来的,被指认为凶手后吓的眼泪都出来了,一个劲儿地摇头,只说自己只指使独眼麻子进入方岫玉的厢房,但并未操控子母蛊杀死独眼麻子,也没有勾结西域外邦。
但铁证如山,哪里容的他辩解,皇帝大怒之下直接将他杖责二十,压入天牢,择日问罪。
至此,方岫玉才终于洗脱了信潮期间勾引家仆的罪名,恢复了清白之身。
经过子母蛊这一事,皇帝也没心情在扬州游玩了,深觉晦气的他下令衙门严查方岫颜勾结西域一案,随即便起驾回京城了。
兰鸢山自然也要离开,并且决定带方岫玉一起走。
皇帝见兰鸢山如此坚定,只能同意兰鸢山纳方岫玉为侍妾,若方岫玉日后能为皇家诞下皇孙,再依例晋为侧妃。
方岫玉离开扬州那天,方且深和大娘子前来送他。
方且沈如今因为儿子勾结西域一事,被一道停职调查,终日受皇帝忌惮所以惶恐不安的他似乎是想要求方岫玉在兰鸢山面前对他说一说好话,但方岫玉似乎不是很想理他,甚至在方且沈给他请安的时候,也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方且深和大娘子的表情青青白白的很是难看,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保持着请安的姿势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兰鸢山和方岫玉的车马离去。
“你很讨厌你爹爹吗?”兰鸢山还以为方岫玉从扬州远嫁京城,多少会有点不乐意或者想家,但没想到方岫玉还挺高兴的:
“此去京城,也不知道何时能再回扬州了。”
【无事。】方岫玉靠在兰鸢山的肩膀上,轻轻地晃了晃腿: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再回扬州。】
我不喜欢那个家。
经过几日恶补手言书的知识,兰鸢山如今已经能连蒙带猜地看出方岫玉想表达什么了,半晌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似乎有点纠结,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觉得你大哥真的会是操纵子母蛊、勾结西域的人吗?”
被兰鸢山这么一问,方岫玉好像也被提醒了。
他仰起头,看向兰鸢山,皱眉道:
【大哥虽然骄纵,但心思不深,未必是能做出勾结西域外邦的行径的人。】
“我看也是。”兰鸢山看人一向准:“他虽然恶毒,但是恶毒的手段太简单下作勾结西域,我不信以他的智商能做出来。”
【会不会是另有其人?】
方岫玉迟疑片刻,道:【会不会是大娘子?】
“不清楚。”兰鸢山看着方岫玉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又说:“算了,别想了。”
他道:“看到时候衙门怎么查吧,咱们现在瞎猜也猜不出什么。”
“而且如果真的是大娘子,我不信方且深不知道,那到时候就更难办了。”
毕竟如果方且深作为扬州知府,若和西域有勾结,那方且深背后的势力有多深,兰鸢山都不敢想。
若只是误会还好,如果方且深真的敢做出勾结外邦的事情,到时候按律当诛九族,兰鸢山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方岫玉一命。
越想越心惊,兰鸢山干脆不再去想,专心想回京之后要如何与方岫玉成亲,尽量将方岫玉纳入自己保护的羽翼之中。
但好恰不巧,兰鸢山前脚才跟着皇帝回到京城,后脚皇帝便病重。
兰鸢山尚还未向皇帝求一道大婚的旨意,皇帝便不省人事,昏迷之前命令太子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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