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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川:“……”
呵呵。
因子虚不喜欢病秧子,但因子虚喜欢看所有人都恼了的样子。
喻白川是这里唯一一个与权持季全然不同的人,他们天差地别,权持季一个生死看淡的少年将军再怎么努力也装不成一个苟延残喘的病秧子。
管他权持季对自己是什么心思,趁早歇歇吧。
权持季闻言,眼神晦暗不明,看着因子虚时就像在打量一只心爱但不听话的狐狸,锁定猎物一样的表情让因子虚莫名心悸后怕。
写我身上
权持季“哦?”了声,抬眼要走,恹恹道:“小哑巴,你这回拒绝我拒绝得这么彻底,下回要来找我帮忙可就不容易了。”
经他这样状似无意的提醒,因子虚醍醐灌顶,终于想起了点什么,不由得老脸一窘:他好像还……有求于人。
想到这里,因子虚又猛地攥住了面前权持季翻飞起来的衣摆。
权持季却没回头,仿佛在逼迫一样,道:“怎么?舍不得我?”
因子虚现在是个“哑巴”,若权持季故意耍流氓不回头瞧他他便只能主动去触碰权持季的身体。
他心道:着了道了。
却只能伸手触着权持季的肩胛。
衣料磨蹭时莎莎作响,指尖上的触感在无限放大,因子虚飞快地划写,却听见权持季这个贱人懒洋洋道:“太快了,你写这么快,我怎么知道你要写的是什么?重写一遍,慢点,再慢点。”
权持季偏头,泄墨一样的头发垂到因子虚乎上,打扰他作字的指尖。
“嗯,用点力呀写得。”
慢,慢……
慢到磨磨蹭蹭的几个字也成了一种酷刑。
倒不是因为指头这样若有若无地隔着衣料磨梭别人的肌肤让因子虚面红耳赤,他可向来不是什么实诚人。
而是因为……他写下的一行大字连他自己都觉得大逆不道了些。
“把知画交给我审。”
果不其然,随着因子虚书写的动作,权持季眯起了眼睛,转头再看他这个小哑巴时眼里不再是之前那种浓郁的占有欲,眼神反而带上了猜忌,他不苟言笑地抬了抬眉,戴着扳指的食指无意识敲了敲自己的大腿,不自觉话说出口就是一种拷问的语气:“交给你审是什么意思?”
在权持季的预想里这哑儿提出的要求该是“把从知画嘴里问出来的消息告诉我”,决计不会是“把知画交给我审。”
这两句话的意思可是天差地别。
把知画交给一个小倌审问,且不说会审到什么山卡拉废角旮旯的地方去,关键是就连权持能知道的东西都将是这小哑巴挑捡出来了,小哑巴提了这个要求就是在自认祸害!!!
因子虚当然也知道自己是在冒险,但他已无路可走。
反正现在只能祈祷一下权持季是个美色误人的傻瓜了。
想到这里,因子虚魅惑一般眨巴眨巴眼睛。
权持季的眼神却戒备又淡漠,他突然伸手揩了揩刚刚碰过因子虚的指尖,似是嫌弃脏了自己的指,审视了因子虚好久,片刻后,冷哼一声,冷道:“你除了眼睛像我一个故人之外还有什么?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敢提这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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