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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赵姬,好个荒谬的王之假父!
自己淫/乱就搁在屋里发/情便是,可是为何要出门宣扬,我无妨,可为何,要以母后之身害我阿兄在朝臣面前丢足了脸面,为人耻笑。
他心痛得快要死掉了,他割下了这人的头颅,用布裹着。
他提着头颅打开门,寒风瑟瑟,扑面而来,他看着提酒而来的硕,脸上的冰霜却比这天还寒。“硕,去把所有的侍卫以及今日不在宫中值勤的兄弟们都叫来,陪我去雍城,为母亲送上大礼。”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了赵姬。
我去给她和她那奸夫送葬!我送他们俩归西!
“是。”硕见他一身血气,满目怒容和左手之上那不断滴血的布包,不敢置喙,立马下去聚
()兵去了。
公子上次这么疯,还是把牢中的嫪毐给片了的时候。不,上次绝对没有这么疯。
硕聚人很快,长乐候府点起灯,兵士牵马穿甲往前厅处来,惊了正准备来与琇莹吃饭的张苍。
他问那些兵士,那些兵士不理他,他以为是有外敌入侵,也往门外跑,去找琇莹。
然后他便见到了长乐候街前那一堆骑马的兵士,前面横刀立马,一身戾气的琇莹,似是杀星转世。
张苍被他吓得腿软,原本抱怨的话也尽数忘了,努力不让自己跌坐在地。
那公子见了他,满目煞气稍缓,他提缰,“苍,我有事出门,若阿兄问起,替我遮掩一二,来日若我可回,必有重谢!”
说完这话,那公子便是率众策马而行,如黑云一般去势汹汹。
张苍跌坐在府门口,脸被琇莹吓得惨白,也不顾礼仪了,就冲前面大喊,“我的公子啊!你在想啥呢,而今咸阳城门已关,你怎么出的去!”
琇莹当然有办法,他手中有阿兄给的王令,自然可以打开城门。
城门轰隆一声打开,琇莹他们在城门半开时便己鱼贯而出,疾行两个时辰,便至了雍城棫阳宫。
而此时,阿政沐浴完,正读书时,忽想起了琇莹前几日说起自己今日招生,便问了身旁侍立的总管道,“琇莹而今结束招生了,你去唤他过来,来与孤说说话。”
这与平日无异,他平日里也是有时深夜让人去唤琇莹深夜前来,有时聊得晚些,琇莹便会宿于王侧,与王同榻眠。
可平日里得到命令就去执行的大总管却心道一声“完了。”公子出城是未接王令,他自然想给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公子拖些时间。
但是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说是公子睡了,依平日公子那夜猫子样,王上一定不信,而且公子一听王上唤,就是困死了也会来的,说是公子病了,王上定会要去探望,那不一下子穿帮了。
于是他就一昧抹汗,吞吐不言,不敢应承。
阿政放下了书,看向出了一额汗的大总管,皱起了眉,便起了身,披衣拿剑往外走,“公子出了何事?”
他一身威严,大总管及周围侍人顿时跪了一片,为首的大总管,“奴闻得管夜禁的侍卫来报,公子率着数百人挟王令出了城。”
阿政凤目微眯,手指摩挲着剑柄,淡声问道,“你替他瞒了几个时辰,他又往何处去了?”
“两个时辰,公子往何处,奴不知。”大总管不住叩头,颤声道。
阿政被气笑了,转首看他与一屋的侍人,叱骂他们,“便是你等日日袒护他,才纵得他而今无天无法,你们自去领罚。至于他,待捉回来再说。”
深夜聚兵出城,哪个都是死罪,秦琇莹,你真是胆越来越大了,逆子!
他出了门,对阶前守夜的侍卫下着命令,“叫守城之人去长乐候府见我。”
大总管叩首应是,和殿里的人一起松了口气,看来王上还是要保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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