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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的人也随之隐没。
他突兀地出现,又突兀地消失,仿佛只为现身问鸣海遥一句“一起去吃饭吗?”,除外什么也不打算做。
倒霉一天下来的鸣海遥卓有成效,她丰收了工作和头痛。
淋雨后的头感到胀胀缩缩、昏昏沉沉地疼。她趴在床头,恨不得把那一坨进水的脑子给扒开,把受潮的部位放进烘干机里去。
铃野绘里香倒了杯热可可,端在鸣海遥触手可及的床头小柜子上。她坐在床沿,笑着问头昏脑胀的女孩还要不要注册小号。
鸣海遥汲着热可可撒娇道:“算了,小遥想起来就头疼。”
物理意义的作痛。
“好好休息吧。”铃野绘里香边说,边侧过身来给她按头。头部难受感逐渐缓解,刚还自觉重坠的脑袋变得轻盈。
轻盈到鸣海遥哼哼。
额喘引得铃野绘里香大惊失色:“好肮脏的呻.吟,给我住嘴啦。”她的手上动作却没停。
“盲人按摩师不可以乱评价客人的,小师傅没有职业道德,人家下次不来了。”
于是,没有职业道德感的铃野绘里香轻轻锤了她一下,淡淡威胁:“越是动脑子说话头越疼哦。”
鸣海遥听话闭嘴享受起来。
呼吸渐渐舒缓、平和、均匀,最终变得轻微,只在身体表面悠悠漂浮。她睡着了。
夜深人静时,漆黑与冷冽通常无所不至。
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很轻,很柔,古怪的触感令她从睡梦中慢慢苏醒而来。
修长、宽大,分明是男人的手正放在鸣海遥的额上。
“我已经不疼了。”她还以为是善良的同姓别好友半夜来探查体温。
那个人闻言叹息,短淡的唏声在寂静中也显得幽微——却有些“你怎么会搞成这样”的洋洋得意。
这很复杂,但鸣海遥就是从中听出来了。
她也在瞬间明了摸着自己额头的人是谁。
可此时神志仍在逐步清醒:大脑介于清醒与朦胧间,既能准确反应外界,又如蒙着一层纱般迷离。
万幸的是,这一点点的清明已足够她进行翻身,弓背,自己把自己深埋进旁边女孩子的怀抱里等一系列保护行为。酣眠中的铃野绘里香回揽住了鸣海遥,她像抱枕头一样围抱她,温热酥软。
鸣海遥把自己全方位埋伏好之后,竟闲出心思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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