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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之后,京都天气回暖,一连两日出了太阳,温暖和煦的阳光带来春风的气息,院子里的一株晚梅冒出几个花骨朵,颤巍巍地立在枝头。
宗聿还有婚假,没去上朝。他今日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练武。小福子只是路过,就被他揪去训练。
江瑾年百般无聊地坐在木椅上,枕着手臂趴在窗边,一抬眼就能看见院子里的两个人。小福子身手敏捷,但到底不如宗聿底子扎实,被他拉着好好训练了一通。
江瑾年原是打发时间,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宗聿身高腿长,猿臂蜂腰,穿的又是一身修身的练功服,练武的幅度稍微大一点,就能看见衣衫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不仅有一副好容貌,身材也很优越。
江瑾年想到他昨夜和衣躺在床上,浑身紧绷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明明嘴上的花言巧语不少,到了床上却恨不得离他远点,他稍微靠近便紧张的不行。
江瑾年白天落了下风,晚上就憋着劲使坏,宗聿又羞又恼地看着他,无奈地选择继续睡软塌。
江瑾年的视线不知不觉被宗聿占据,等回过神来,外面的比武在小福子叫苦连连的哀嚎声中结束。
宗聿出了一身热汗,刚走进房间,侍女们就端着铜盆上前。铜盆里的清水还冒着热气,除汗正合适。
小福子跟上宗聿的脚步,拿过布巾浸了水,正要拧干拿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
他抬起头,对上江瑾年带着笑意的眸子。江瑾年指了指宗聿,又指了指自己,示意小福子让他来。
小福子心领神会,退到一旁。
宗聿往里屋走了两步,抬手解开衣襟散热,汗珠顺着下巴滚落,滑过滚动的喉结。他背对着门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瑾年把布巾递过来时,他顺手去接,帕子却没有到他手上。
宗聿疑惑回头,江瑾年正好抬手,布巾落在他脸上,仔细地擦去他额上的汗珠。
他刚练过武,体温正高,散开的衣襟处水光一片。
江瑾年的手碰上来,带着让人舒适的凉意,哪怕隔着帕子,也让他感到心悸。
“怎么是你?”宗聿抬头看向门口,侍女们低下头,小福子的眼神黏在门框上,仿佛能看出朵花来。
江瑾年的手划过宗聿的脸,道:【王爷聘我为妻,我在做身为妻子该做的。】
江瑾年说的暧昧,眼神里却看不见半点情意,反而藏着几分狡黠。
他入王府前,想着两不沾,不沾是非,不沾风月。
入了王府后,他先是卷入是非,然后又卷入宗聿的情意,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昨夜那满屋的聘礼让他明白自己躲不过,他那句不值得,不止是劝诫宗聿,也是警告自己。
或许宗聿真的因为机缘巧合知道他的存在,但他相信那并不是全部。
他的身上有无法诉说的秘密,如同阴暗见不得光的苔藓,在角落里肆意生长。阳光稍微一碰,就会蜷缩起来,不敢面对。
他自知内心阴暗,但看见阳光在心房前晃悠,还是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抓住。
湿润的帕子擦干宗聿额上的汗水,江瑾年的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若有似无地滑过喉结,锁骨,凉意带起热意,越来越放肆。
宗聿衣襟半敞,胸膛起伏,微微低头就能看见江瑾年那张漂亮的脸,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抓住江瑾年往下滑的手,神情略有几分狼狈:“我去换身衣裳,小福子……”
江瑾年的另一只手在他胸膛上轻点,打断了他的话,见他低头看自己,笑道:【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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