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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做手术,燕北胸口的毛发被剃掉了一些,怕伤口感染,所以伤口周边剩下的那些毛发,也被医护人员好好地清洗消毒过。
所以这一片的毛发,算是燕北全身上下最干净的一处了。
而安页之所以舔它,是因为在动物们的观念里,互相舔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舔毛不仅能表达动物间的友好,还有清理秽物的功能,就和人类洗脸洗澡是一样的。
这也是它表演给饲养员们看的,希望他们能懂自己的意思。
其实如果生活在野外,动物们怎么可能主动去洗澡,它们顶多就是自己或者互相舔一舔脏了的地方就可以了。
因而做这件事的时候,安页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可燕北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狠狠抖了一下,随即它体内属于狼族的血统和本能发作,促使它动作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安页只觉得自己刚舔了两下,就被一口獠牙咬在了后颈上,随即一股大力从身后坠下,瞬间就把它拍在了地上,脆弱的脖颈也被燕北咬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安页和外面的饲养员们都吓个半死。
“嗷嗷嗷嗷——!!”安页被巨大的恐惧淹没,它疯狂挣扎惨叫,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居然离它这么近。
外面的饲养员们也惊慌失措,小马哥急忙跑到服务台哪来几根电击棒,随后便打开狼馆的门,准备冲进狼馆。
不过没等他们进去,一团雪白的毛球便迎面射来,还伴随着凄惨的狗吠声。
小马哥身强力壮,走在最前方,因而在安页冲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其抱住。
随后几人便抱着安页忙不迭地逃出狼馆,随即紧紧锁上门。
安页魂都吓没了,高频颤抖着,挂在小马哥身上嗷嗷哭叫,要多惨有多惨。
“小耶没事吧!快看看它脖子!”
“刚才阿北好像咬住它脖子了,快看看受伤了没有?”
“还有前胸,刚才它是胸口着地的。”
几人焦急地围着安页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它一点伤没有只是受了惊吓之后才放下心。
可安页却心有余悸,它现在别说是看看燕北,就是北极馆它都不想再待下去。
它挣扎着从众人的包围圈中跑出去,直奔园长的小院子。
它要告状!它再也不要和燕北玩了!
燕北蹲坐在原地,吐出一嘴的狗毛,视线落在那团慌不择路地逃出北极馆的雪白身影上,眼神复杂。
胸膛对所有动物来说都是极为隐秘的地方,它们很少会把胸膛展露在其他动物面前。
刚才安页忽然过来舔它胸口,实在太出乎意料,它这才出于本能反应做出了回击。
不过它在咬住安页脖颈的前一刻就找回了理智,没有真的咬下去,不然安页怎么可能跑得掉,现在早就该是一条死狗了。
安页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小院,园长不在,只有园长夫人正在清理安页的狗狗别墅。
见到安页忽然跑回来,园长夫人惊喜地迎上去。
“哦呦,我们小耶是不是想家了呀?”园长夫人蹲下来抱住安页。
安页把头埋在她肩头,呼吸没有平复,喉间也一直在哽咽。
园长夫人发现了它的情绪,紧张地询问它是怎么回事。
“都是阿北!它差点咬死我呜呜呜!”安页受了天大的委屈,断断续续地和园长夫人告状。
“我、我对它那么好,还帮它搬饭盆,虽然偷吃了它一根鸡腿,但那也是我用劳动换的。”
“我还陪它玩小球,还主动帮它和饲养员们说它要洗澡的事。”
“我还不嫌弃它臭臭,给它舔毛,可它却要咬死我,还把我按在地上,现在我脖子疼、鼻子疼,屁股也疼呜呜呜——”
安页越说越委屈,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园长夫人知道它肯定是受了委屈,但不知道到底在委屈什么,不过细想一下就知道了,可怜的崽子估计是被阿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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