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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遥知耐心的等待着恭沉将所有的全部都给解释清楚。
喉咙又干又涩,好似火燎过一般,他动作缓慢的从床上坐起身。
见状,恭沉下意识准备倾身上前,伸手将蒲遥知从床上扶起,但当他的手刚伸到半途,他倏然动作一顿,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收回手后,他看向床头边的水杯,小心的端起,然后送到了蒲遥知的面前。
他的手指无比谨慎小心的端着水杯的底部和边缘,给蒲遥知留出了大片的空间位置,以免他碰到自己的手指。
蒲遥知离开A市前,恭沉只希望蒲遥知身上的每一处都沾染着自己的气息。
从头到脚,全身上下,沾染着占有欲十足的红酒信息素。
他身上的每一处,他都想摸遍,舔尽。
而在蒲遥知离开A市,到了B市之后,恭沉竭力避免着同蒲遥知相见。
别说是信息素,就连手指,都不敢多碰半分。
在蒲遥知生病昏睡的期间,恭沉除了请来家庭医生之外,什么也没敢做。
没敢乱动,更没看乱碰。
就那样一直守在床边,乖乖的等着蒲遥知醒来。
蒲遥知并没有去注意到恭沉谨慎小心的动作。
喉咙发涩干痒,见恭沉主动的将水杯递了过来,他伸手接过。
他握住了玻璃杯的上半边缘,正好不小心的与恭沉的手指相触。
恭沉一个激灵,身形一震,几乎是以电光火石之间迅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蒲遥知本就胳膊绵软无力,使不出力气,他杯子还没握稳,恭沉便迅速的收回了手。
于是,玻璃杯里的水一下子倾洒在了床上。
霎时间,房间内宛如死一般的寂静。
蒲遥知垂眼,默然的看着被褥上的大片水渍。
被褥质量很好。
在水杯倾洒在被褥上后,眨眼之间,冰凉的冷水便就深深的陷入进了被褥间以及床单上。
大片的水渍刺目又显眼。
蒲遥知无言。
恭沉僵住。
他默然不语的看了被褥一眼,而后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转向恭沉。
只见恭沉目光发直,显然是傻在了原地。
恭沉脑子发懵的看着被褥的方向,脑子里空白一片。
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这才回神,迅速的将玻璃杯拿起,然后傻兮兮的连忙准备用自己身上昂贵的大衣将被褥上的水渍给‘擦净’。
恭沉局促不安的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恭沉结结巴巴,额头凉汗直冒,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恭沉着急的‘擦’了半天,并没能将被褥上的水渍给擦掉,反而让自己原本干净整洁的大衣也跟着沾上了湿漉漉的水渍。
恭沉见状,愈发心急火燎。
他着急的两眼发红,急忙掏出手机,准备叫人立刻去买一套新的送过来。
蒲遥知:“……”
是他的错觉吗。
虽然现在的恭沉不像以前那样看着再那么讨厌,但是智商却好像是明显的下降了不少。
蒲遥知伸手扶额。
他看着眼前手足无措,兵荒马乱的恭沉,只觉得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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