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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衣看着白衣女子突然冒出了男子的声音,一时沉默了片刻,嗯......他尊重每个人的喜好。
黎阳衣顿了顿继续道,“首先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危,其次我是正经去做生意的,到了都城我们就分道扬镳,最后你们所做之事不能牵连到我。”
“好,我们答应。”沈玉竹点头,这并不过分,“你若是想知道缘由我们也可告知一部分。”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青姚做的事和你们要做的事,我都不用知道。”
黎阳衣展开折扇,“这世道,知道的越少就活得越长。行了,你们想要多久出发,我好备茶。”
“越早越好,最迟后日。”拓跋苍木干脆道,迟则生变,打得就是个措手不及。
当晚接收到拓跋苍木信号指示的乌日娜带人潜入城中,将黎阳衣的茶库迅速搬空。
黎阳衣呆呆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库房以及身边一列列用来拉货的板车。。
看着乌日娜他们整齐有素地将一箱箱茶叶搬上拉货的板车。
黎阳衣靠墙边站着,风中凌乱。
不是......你们谁啊?这么快的吗?
*
第二日一早,黎阳衣就神情恍惚地坐上马车,与沈玉竹和拓跋苍木同乘一辆。
黎阳衣小心翼翼地坐在马车一角,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两人不简单,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昨日忘了问,两位我该如何称呼?”
黎阳衣拘谨地露出一个笑,还没等他笑开,那笑意就僵硬在脸上。
“拓跋苍木。”
拓跋苍木坐到马车里也懒得掩饰,将背后的长刀解下缠绕的布条擦拭。
沈玉竹靠在他肩上,将碍事的帷帽取下,小声抱怨,“这马车坐垫好硬。”
拓跋苍木当即将刀放在一旁,搂着他的腰身将人轻轻提起。
“殿下嫌硬那就坐在我腿上。”
沈玉竹抿唇笑了笑,眼角还带着困意,“说得好像你就不硌人了似的。”
等等......黎阳衣呆若木鸡地坐在马车里,和对面座椅上的那把长刀对视。
那人说他叫什么,拓跋苍木?拓跋苍木!
这世上除了北狄那位煞神,还有人叫这个名吗?!
还有那句......“殿下”。
黎阳衣不自觉地手抖起来,身上发软,跟个软面条一样滑坐在地上。
沈玉竹诧异地看着他面如似灰的脸色,“你没事吧?”
有事,他当然有事!
黎阳衣在心里默默流泪,不是都说了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吗?这两人哪怕在他面前装一下呢?
“草民......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见过殿下与首领。”
黎阳衣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跪在地上请罪。
“你帮了我们,这些虚礼就不必了,快坐着吧。”沈玉竹示意他无需下跪。
“好、好。”黎阳衣不敢往拓跋苍木的方向看一眼,又重新缩回在角落。
他现在跳马车,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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