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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中行戴着长沿草帽下探方。坑深超过四米,他看见西壁恰好剖开一个斜向下的鼠洞,从第五层直通第七层,未达底部,鼠洞延伸到了探方之外。地表之下,第一层是现代耕土,第二层扰土,三至五层为二里头文化堆积,第六至十八层的新砦期和龙山文化堆积层,发现了水流冲击或明显的水作用痕迹,有一定淤积。
“现在发掘的范围还不是当年这座大邑的全部。”历中行指给老陈看,“原本以为这个半岛形聚落是沿河形成的,现在看来,我们把因果搞反了——是双圻河把新梁变成了半岛形。”
“对,忘了黄河改道也是常事,哎。”老陈双手背在后面,弯腰。
历中行看他一眼,笑:“叹什么气?”
“要写简报咯。”老陈挠挠头,“环境背景分析也出来了,第二期从温和干燥发展成温暖湿润气候,植物以蒿属为主,松属和落叶阔叶树种多,还有不少水生草本和蕨类,属于暖湿带森林草原植被。”
“第二期显著变湿,有爆发大洪水的可能。和眼下发现相符。”历中行调整一下帽绳,拍拍他,“前段时间顾问来传达精神还说呢,‘编写好工作报告,是考古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使命。只发掘不写报告,可谓是一种犯罪!’”
“嘁!这两天周末,你一回来就把大伙儿抓着不放,这才是犯罪!”老陈吹胡子瞪眼。
“呃……”历中行抹了把太阳穴上的汗,“行,你回吧回吧,辅导你女儿写作业去。报告我写也一样。”
老陈笑逐颜开:“历队仗义!积极发扬单身汉精神!”
“得了!快走!”历中行撇嘴。天可怜见,他现在可不是单身汉。
等老陈走了,他叹口气,掏出手机给对象报备:姚,我今晚加班……
姚江:不过来了?
行:嗯,住工地。
想想,又发了个丧气猫蹲墙角的表情包。
姚江:没事。
历中行以为他是说,只一天见不到,没事。
然而,晚上七点半,吃完工地自助快餐回来,一进办公室,就对上这人雍容的视线——嗯,“雍容”,他自己不动声色加的定语,特指blingbling的姚总坐在历队长的座位上,泰然自若,一派正宫气象。
“吃了吗?”一步步过去。他步子大,没两步就跨过半间板房到了桌边。
姚江的目光追着他,但身子没动,等他到面前了,问:“乐什么?”
历中行:“啊?”
姚江也不戳穿,看人拎了凳子过来:“还没吃。你自己吃了?”
历中行刚要坐下:“啊?我和同事一起吃的,你没说……”还剩半句,中途换成一肘子戳过去,“逗我是吧?这里我说了算。你没饭吃了。”
说完,还是起身,双手揣兜准备出门,“跟我一起去还是我给你带回来?”
姚江站起来,眼尾轻扬,抱他一下:“我过来没事不好解释。谢谢历队赏饭。”
历中行有些高兴,又有点不是滋味儿。自己有朝一日竟能和汉武帝一样金屋藏娇——甚至连金屋都没有,只有个破屋,人家也甘心跑来;又好比锦衣夜行,得了这么大一个宝贝,却不能高头大马穿梭人前。
他脚下已转了方向,又踌躇回身,飞快揭了一页置物架上的便签,几秒写满一小张纸片,塞进姚江手里,再不犹豫,抬腿便走。
姚江不明所以,展开半皱的便签。
字迹匆忙,却不轻飘,两行英文写出了行草的架势,笔笔铁画银钩。认了片刻才看清,是莎翁的句——
Forthysweetloveremembredsuchwealthbrings
ThatthenIscorntochangemystatewithkings.
——记得你的温柔多富有我不愿放弃这境遇做王侯。
头尾顿折处,力透纸背。便签遭笔画刻凿而向后凸出的部分,像曲折虔诚的吻,经由笔墨纸张,层层消耗,竟无一丝减损,于他指腹安然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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