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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同鸭讲了半天,一直到最后,沈映宵也不知道究竟解释清楚了没有。
他叹了一口气,有点心累。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回来了就好。
沈映宵抬手正了正脑后的白玉发簪,余光瞥了一眼凌尘腰侧的剑,心中微定。
而对面,凌尘也没再提陈江海的事。他抬手示意徒弟坐回床上,伸手搭住他肩膀:“放松。”
沈映宵应了一声,很快便感觉一股灵力缓缓探入体内。那股力量跟他自己的灵力极为相似,只是更加磅礴绵长。
……
凌尘原本是想帮徒弟理顺经络,顺便探清他体内的状况。
然而灵力才刚运转没多久,沈映宵的身体稳中向好,他自己的元婴却竟然过电似的一阵酥麻。
凌尘指尖一颤,倏地收回了手。
沈映宵正像泡在温泉里似的昏昏欲睡,忽然那股灵力突兀撤走,他一怔,清醒过来:“师尊?”
凌尘宽袖中的手指蜷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近日运行灵力之时,经脉中偶尔会觉出细微的异样。只是那异常并不严重,像是过于敏感带来的错觉。再加上内视许久也并未发现问题,他于是没太在意。
但今日,这丝异常似乎格外鲜明。
凌尘终于想起一个人:“文鹤近日可在宗中?”
“师弟?”沈映宵听他提起梅文鹤,隐约有所猜测:师尊难道知道自己中毒了
同时又不由忧心:能让凌尘这种人主动找医生,难道那异常已颇为严重?
他想了想:“昨日师弟传信给我时,正在郁青山一带。现在赶去,或许能寻得到他。”
凌尘思索着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这时,一只略显眼熟的符鸟从窗边飞入——宗主似乎对凌尘回宗以后不去见他,反倒先回了朗月峰这事很有意见,传信找他来了。
凌尘拆开符鸟看了一眼,对沈映宵道:“我先去一趟主峰。”
沈映宵点了点头,生怕他忘了刚才的事:“师尊若是有哪不适,一定记得先找梅师弟看看。”
凌尘微一颔首,重新打量他一眼:刚才虽没来得及帮徒弟温养经脉,但却能感觉得到,映宵的状况比他上次离开前有所恢复,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命悬一线。
他这才稍放下心,转身离开。
凌尘走后。
剑灵骄傲探头:“我已经把他的剑标记啦!还好你们的世界孕育不出剑灵,否则我还得先跟别人家的剑打一架——但这印记维持不了太久,最多三四日,这点时间够你抓到他吗?”
“什么叫抓。”沈映宵一挥袖袍,嫌这把剑措辞不严,“让师尊来我洞府做客,总比落到那群东西手里要好。”
不过提起这事,他又不由忧虑:“此方世界同样没有‘本命洞府’的概念。若是不巧泄露了超出层面的消息给师尊,我们恐怕得打包去挨天雷。得想个法子蒙混过去……”
……
在沈映宵思索着怎么将师尊抓…装进洞府,随身携带的时候。
主峰,宗主的待客厅中。
凌尘正与宗主相对而坐。
面对自己这位天资卓绝的师弟,宗主要比对其他小辈客气一些。
他给凌尘倒上新采的灵茶,然后才谴责道:“为那种传闻,抛下正事千里迢迢赶回来,你是有多不信宗门。”
“魔源不在那里,继续找下去也只是白费功夫。”凌尘却没有闲聊的意思,“找我何事。”
宗主叹了一口气:“还是先前所说的结侣之事。魔尊修为已至合体后期,你才刚到中期,我实在担心他狗急跳墙,提前将你截杀——七日后便是结侣大典,不如你提早去与那位年岛主会合,若有万一,你们……”他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你们二人也可合力救世,以免生灵涂炭。”
凌尘应了一声:“我知道。”
说完正事,凌尘却罕见地没有直接离开,依旧在座位上坐着,轻轻晃着手中灵气四溢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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