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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踹到常衡的小腹。
常衡闷哼一声,浓眉紧锁,低低地道:“坏了。”
孟梨:“?”
坏了?什么坏了?
他一脸迷茫,可在看见常衡脸色不好后,瞬间反应过来,当即又怕又急。
他知道男人的那里不能踢,但他只是轻轻——好吧,不是轻轻地,但也没有很重吧?
“我,岩愈岩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错了还不行吗?”孟梨赶紧挣脱手,常衡顺势就往地上一倒,身子微蜷。他穿了一身白,从头到脚干干净净,连束发的冠子也是玉的,长长的白色发带,卷着乌黑的发,此刻就落在杂乱的野草上。
额上略有层薄汗,还蹙着眉,看起来很疼的样子,显得非常脆弱。
孟梨忙跪在他身边,伸手想将人先扶起来,可他又扶不动常衡,看他那么难受,顿时都吓傻了,声音都带了点哭腔:“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轻轻,轻轻地踢了一脚。”
“你想杀我。”
短短四个字,立马把人吓哭了。
孟梨一边抽噎,一边赶紧上手扯常衡的衣服,想检查伤势,看看到底踢到哪儿了,踢得有多狠,还能不能动,影不影响生儿育女。
可他一边扯,常衡一边拽,根本不让他脱。
他一急,就开始口无遮拦了,道:“你别动啊,我帮你看看!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羞啊?”
“我吃都吃过了,怎么,还不让碰啊?”
“让碰。”
常衡憋笑得很难过,手也慢慢松开了。
此刻天色微沉,孟梨急,眼神又不好,直接趴上去凑近瞅,结果衣服一掀,一道黑影以闪电般的速度,嗖的一下,从他眼前掠过,还擦到了他的嘴唇。
“什么,什么东西啊。”孟梨愣了愣,下意识舔了舔唇,很快就反应过来,看了看小常衡,又看了看大常衡,突然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气恼之下,直接去抢常衡腰间的短刀,气鼓鼓地骂:“你这个混蛋!天杀的!丧了良心!枉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却是骗我的!”
“看我一刀剁了你!”
“摸刀要打手的。”常衡道,“这是之前你我说好的,摸刀就打手,哪只手摸,就打哪只。”
“那我也没答应啊!”孟梨直接抽刀,两手攥着高高举了起来,刀锋雪亮,映衬得他眉眼清寒,还满是愠怒,“再说了,我拿刀又不是抹自己脖子的!”
常衡彻底憋不住笑了,丝毫不担心孟梨真的会给他一刀,躺在地上,笑得十分开怀。他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也好久没有这样畅快。孟梨咬牙:“不许笑!我,我真剁了啊,我动手了,我真的动手了!”
可常衡还是在笑,一点反抗,或者阻挡的意思都没有。他笑就算了,身子还乱颤。孟梨为了压制他,直接跪坐在他腿上,看着眼前一摇一晃的黑影,晃得他心慌意乱,面红耳赤,羞得无地自容。
突然把刀子一丢,双手捂脸。
“你,你太坏了!你以前太能装了!你不知羞!”孟梨红着耳根子骂他,“青|天|白|日,不,黑日,朗朗乾坤,荒郊野岭,你衣衫不整,在这里遛|鸟,你,你,你变态!”
我的阿梨长命百岁
“阿梨,何为变态?”
常衡不笑了,很认真地问,语调慢悠悠的,尾音听起来有些缠绵。
眼眸干净,还微微染上些薄红。他的脸具有十足的欺骗性,漱冰濯雪,明净清透。
孟梨偷偷透过指间缝隙瞧他,脸上一阵燥热:“你就是变态,你还好意思问?”
“我?”常衡轻笑,“好特别的词,感觉被你特别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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