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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沈卿岁是小兔子（第2页）

难道是她知道自己有了靠山？那更不可能。

“是我没保护好你，”霍斯景垂下眼，深觉自己的无能，“我还在查是谁下蛊陷害的你，放心，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岁岁既然问了，我也想知道，岁岁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呢？”

“嫔妾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受害人，谁会欺负你，你比大家都清楚。再说了，我是你的夫君，我会帮你欺负回去，别怕。”

“……”

“嗯？岁岁，告诉我好不好？”

霍斯景为她擦擦嘴，引导她说出内心的想法。

“……所有人……”

沈卿岁揪着手指，嗫嚅着，小声说出这三个字。

霍斯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听清这三个字时，他一下顿住，而后是手足无措。

而沈卿岁小声吐出这几个字，便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哗哗地流，像关不上的水龙头。

霍斯景嗓子哽咽，劝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时候就该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嫔妾……嫔妾不爱哭的，被罚了……嫔妾也不……不哭的……”

她忍着哭，小腹又开始疼。她胡乱擦着泪水，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霍斯景轮廓分明的脸庞愈加俊美，她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希望汲取些温暖。

霍斯景顺势将她带进怀中，揉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抚。

“在沈家的时候，他们说嫔妾哭起来好看……他们让嫔妾哭，嫔妾不想哭，就打，让嫔妾哭出来……等嫔妾入了宫，宫里的人见到嫔妾哭，就罚得更狠了……嫔妾其实……其实不爱哭的……”

“但是嫔妾忍不住，嫔妾就是想哭……陛下……陛下不要嫌嫔妾矫情……好不好……陛下……”

“怎么会呢……我永远永远，不会嫌弃岁岁。”

他细心地擦拭沈卿岁的眼泪，将她好好地护在怀里，让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包裹着。这样她才有安全感，才会放肆一点。

“陛下对嫔妾很好……很好……嫔妾舍不得……嫔妾怕……怕哪一天陛下就像以前一样……”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保证，”霍斯景生怕沈卿岁这一想又被那日梦魇的情形吓住，急忙打断她，不停保证，“岁岁放心，我以天子的名义发誓，不会有那天的。如果我变了心，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知沈卿岁听没听进去。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哭声才底下去，转为小声啜泣。

“岁岁还有别的要和我说的吗？”

既然提到了沈家，霍斯景安抚着她的情绪，希望她再说些什么。关于童年、关于过去，如果能关于沈家交给她的秘药，那最好不过。

但如果她不愿说，他也不会逼她。

敞开心扉本就是件需要慢慢来的事。这一世还有机会，他会慢慢来。

沈卿岁使劲儿摇头。

“岁岁一哭，更像小兔子了，”他眼睛也红红的，笑着刮刮沈卿岁的鼻子，打趣她，惹得她笑起来，“都哭成小花脸啦。”

你才大花脸。

沈卿岁暗自诽谤，念头一出心便怦怦跳。幸好她没说出来。

不过自己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往这样的想法，她根本不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