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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凉意在月皊的手心蔓延,手上伤口的疼痛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江厌辞给她的手上了外伤药,再用纱布包扎。
月皊的手躺在他的掌心,掌心裹着层层白纱,纤细发白的指尖微微翘着。
江厌辞多看了一会儿,才将她的手放在床榻上,看着她的手慢慢缩回床幔里。
月皊忐忑地攥着裙子,面具下的眉心一直拧着。
她觉得自己这样躲起来的举动很不好,可她还是这样做了。好半晌,她才主动开口,声音低低柔柔:“昨、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我们都忘记吧……”
江厌辞微微侧首,望向月皊在的方向。他并没有回应。没有回应代表不赞同。
已经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江厌辞正这样想着,床榻里又传来月皊懊恼地呢喃:“又没得失忆症,怎么可能忘记……”
隐隐还能听见她尾音里藏着一道委屈的哼音。
江厌辞垂目,想象着她此时的眉眼,唇角勾出一丝笑来。他说:“再不提及。”
床榻里安静了片刻,紧接着是月皊朝前挪的声音。她主动掀开床幔,望向江厌辞。
江厌辞抬眸,对上她的目光。
月皊伸出小手指来,嗡声:“拉钩。”
江厌辞瞥向她翘起了的小手指,将小指递过去,与之勾缠。
月皊刚刚微扬起唇角,视线落在江厌辞修长的指上,忽地脸上一红,迅速将手收回来。
令松风尘仆仆地回来,立在门外叩了叩门才禀话:“三郎,宅子已经选妥。”
“去备马车。”江厌辞道。
令松也来不及喝一口水,转身又往楼下跑。
江厌辞这才对月皊解释:“临时买了个小宅子。在宜丰县的这段日子,我们搬过去暂住。”
他起身,月皊忽然拉住他的衣角,江厌辞回首,将目光落过来。
月皊犹豫了好半晌,才低声开口:“三郎说,将来我有了心上人随时送我走?”
“是。”江厌辞回答得没有犹豫。
“那我暂时留在三郎身边,是三郎的小妾,是不是?”
江厌辞没立刻回答,默了默,才模棱两可地说:“算是吧。”
月皊困扰极了。
她硬着头皮问出来:“是真小妾还是假小妾呢?就、就是……我们要……要、同、同房吗?”
她结巴得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懊恼地咬住舌尖。
江厌辞抬抬眼,望向她。隔着一道春意盎然的粉嫩面具想象着她此刻的眉眼。
至于她的问题?
江厌辞思索片刻,坦然道:“如果你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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