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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淡笑:“我与韩家非亲非故,为何要去?”
虞宁初道:“湘表姐去了。”所以她才误以为今日不可能在花园撞见任何不想见的人。
宋池走到另一边的秋千架旁,伸手晃了晃绳索,狭长的凤眸却始终看着虞宁初,“阿湘好热闹,让表妹见笑了。”
虞宁初抿唇,故意问道:“表哥也来荡秋千?”
宋池笑:“只是随便走走,见表妹在此,过来打声招呼。”
虞宁初并不认为两人有什么需要打招呼的交情,非亲的表哥表妹,需要避嫌才是。
这个宋池,送她们画都知道如何避嫌,为何此时就不知道了?
仔细想来,宋池在沈明漪与表姐面前都很守礼,唯独对她,总有些轻佻。
见色起意,还是看不起她的身份?
哪个猜测都让虞宁初心头发堵。
“表哥继续逛吧,我玩够了,先回去了。”虞宁初下了秋千,走到树下,收拾微雨放在这边的针线筐。
宋池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听说,表妹撕了我送你的画?”
虞宁初低着头道:“不是我撕的,舅舅看了,认为那幅画有失表哥的水平,不宜留着,所以撕了。”
宋池:“说来说去,都是我那日失手,没能画出表妹的花容月貌。”
虞宁初眉头紧锁,“花容月貌”四字从宋池口中说出来,已经是明显的戏弄了。
她不想再理他,抱着针线筐就要离开。
“对了,表妹遗失在花园里的荷包,可曾找到了?”
虞宁初停下脚步,背对他问:“什么荷包?”
宋池:“有一日四表弟陪你们晨跑,你遗失的那个,后来四表弟找了很久,连早饭都没吃,可惜也无迹可寻。”
虞宁初早已忘了此事,那日沈阔竟然找了很久吗?
“我常来花园作画,偶然间拾到一个,表妹看看,可是你的。”
闻言,虞宁初微微偏头,见宋池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浅碧色绣白莲的荷包,她马上否认道:“没见过,应该是别人的。”
宋池:“可里面有表妹的东西。”
虞宁初疑惑地看向他。
宋池便将荷包抛了过来。
他扔的很准,荷包轻轻落到了虞宁初抱着的针线筐中。
出于强烈的困惑,虞宁初放下针线筐,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有一张小小的画轴。
虞宁初隐约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
她打开画轴,画纸只有手掌大小,上面赫然是一张美人赏花图,而那美人,衣着首饰与她那日穿的一模一样,眉眼……
虞宁初涨红了脸,恼怒地瞪向宋池。
宋池却收敛了之前的轻佻笑意,正色道:“那幅画折辱了表妹,我特意重画一幅,算作赔礼。”
虞宁初真收了这样的礼,一旦传出什么闲话,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需要,还望池公子自重。”
什么神仙公子,什么有心向佛,什么同辈楷模,都是假的,宋池此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从沈明漪到表姐乃至宋池的亲妹妹,都被他的好皮囊骗了!
当着宋池的面,虞宁初将那幅小画撕了稀巴烂,碎纸装进自己的荷包,再将宋池那个丢回他脚边,怒容离去。
秋千架旁,宋池捡起地上的荷包,看着负气离去的小表妹,眼中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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