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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这间病房里的陈设很简单,三张病床,每张床旁边放着一个矮柜子,上面摆着绿植和果篮,每个柜子旁边都立着一个挂吊瓶的架子,靠墙放着一个用来挂外套的衣架。
整个房间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空间,容音弯下身,查看床底。
“这间病房当时还没解锁,两个玩家都在,男人死了,剩下那个玩家如果不是躲在房间里,就是死在了逃跑的路上”
看到空荡荡的床底,容音微微怔住:“车湖。”
车湖抱臂靠着墙,低头看到了少女有些苍白的面庞。
“你觉不觉得,这具男尸新鲜得有些过分了?”
车湖愣了愣,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煞白。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无比的女人惨叫响彻了整条走廊。
这种声音会让人想到快被吊死的兔子,毛茸茸的四条腿在空中乱蹬,身子剧烈抽搐,扭成诡异的姿态,红眼睛里像要滴出血来。
或是被人扔到沙滩上的鱼,鱼拼命扑腾,只换来鳞片脱落、白肉沾满泥沙的下场,最后只能翻白肚子,张大嘴巴呼吸,直到鱼鳃的鼓动越来越弱
那种为了生存的、无声的痛苦挣扎。
如果它们能发出人类的声音,想必就是这种惨叫。
嘶哑凄厉,带着血丝。
“快跑,这房间藏不住人的!”
车湖赶紧拉住容音的手腕,就要往外冲,却被她躲开了。
他讶异地看着少女平静的脸,听见她轻声且快速地道:“我跑不快,逃是逃不掉的,你自己走,最好跑到别的楼层。”
声音是从他们来时的方向传来的,伴随着女人的惨叫,一种刀锋与瓷砖摩擦的尖锐声响也格外清晰。
那声音越来越大,让人从骨头里都泛出冷意来,车湖没空多想,独自冲了出去。
冲出房门的时候,车湖看见了走廊转角里走出来的青年。
青年穿着黑衣,浑身浸满鲜血。
他右手握着一把雪亮锋利的唐刀,左手提着一个晕厥的女人。女人脸色惨白,双脚被整齐地砍断了,像条死狗似地被他拖拽着,伤口汩汩地淌着血,在地上画出两道血淋淋的痕迹。
血,好多好多血,从青年的衣角和裤脚上,从那把绘着花纹的唐刀上,从他打成缕的黑色碎发上淌下来,滴答滴答。
青年抬起头,露出一双狼般锐利的淡金色眼睛,带着浓烈恶意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怪物
车湖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他头也不回地疯狂逃跑,绕过转角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爆裂般的撞击声。
他知道自己不该往后看,可是他还是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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