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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动物,可能并不理解“出差”“移民”和“一周左右”的意思,对上它黑亮的小眼睛,徐景祎略作退步,换了套或许更好理解的说辞:“会回来接你的。”
手心里的毛绒团子霎时变得更松软,哼哼唧唧的。
祝七声音小小:“叽……”
那你要快点回来呀……
胸腔像是被云朵般的棉花糖砸了一下。
徐景祎挠挠它的颊囊,嗓音低轻,比往常柔和一些:“嗯。”
-
徐景祎在第二天清晨便离开了。
祝七眼看着他离开。他一走,陌生环境所带来的不安这才缓缓侵袭而来。
就像他刚到徐景祎家时。不同的是,这次的孤单和不安里夹杂了一些想念。
这和对徐景卉的想念又是不一样的。
徐景卉归期遥遥不定,而徐景祎承诺了时间。承诺之下的等待最易催生期盼。
祝七期盼得头两天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觉也睡得多。
这可把徐父徐母急坏了,两人商量了几番对策,精心挑选了徐景祎的照片摆放在祝七的仓鼠笼边,祝七每天睁眼就能看见。可能是担心一张不够,干脆绕着笼子三面摆了个围栏,从幼年到青少年时期,各式各样的徐景祎之间不留一丝空隙。
祝七午觉醒来后差点儿没吓得跳起来。
徐父还在高兴:“哎,有反应!是不是精神多了?”
徐妙然满意点头:“不愧是我。走老公,再去挑几张,把前面这里也摆上,务必让乖乖缓解对主人的相思之情!”
夫妻俩兴高采烈地出门去了。
祝七还处在睡醒的懵然和照片的惊吓中,整只鼠如石化般呆立原地。
紧接着,他被体内涌上来的一阵眩晕和四肢发软冲得打了个激灵。
某种不详的预感在叫嚣,他几乎是不做思考地飞快打开鼠笼,手忙脚乱地爬出去,中途跌了个踉跄,天旋地转间,眼前的一切在一瞬间骤然缩小——
一声落地的闷响,祝七结实地摔在地上,四肢百骸都在痛。
还很凉。是肌肤大面积接触地面带来的凉意。
他扶着脑袋坐起来,对着自己的双手和光裸的人类身躯发愣。
远离市区四合院宅子安静清幽,今日晴光大好,院落中央的榕树承托着芒芒秋色,茂盛得令人心慌。
不远处传来徐家父母的讨论声:“我觉得这张不错……快点快点,乖乖等着呢。”
祝七不断嗡鸣的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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