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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立很满意。
讲完熟悉的鞋子,两人沉默一会儿,谢立问他还要不要,沈榷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口感轻薄的烟说,“你的我抽不惯,太重了,我抽自己的。”谢立点点头,又给点上一只。
沈榷靠在墙上,眼神玩味地点点脑袋问,“你惹谁了,头上这纱布贴的,兄弟帮你弄回去?”
谢立知他只是打探,但也感谢口头的仗义,就说,“碰了徐老六的人,运气不好。”
“徐老六啊。”沈榷皱了皱眉说,“镇南街你要混,和他搞不好确实够呛。”
“本来可以逃的,马的倒霉,遇到坐我前面的人瞎指路,不然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谢立猛吸一口骂道。
“陶运昌?”沈榷惊讶道,“他虽然人冷点,但不坏。”
“这名字好耳熟,我怎么感觉在哪听过。”谢立陷在烟雾里,眼神迷茫。
“听过正常,镇南一中的名人。脑子有病,过目不忘。有个吃喝嫖赌的爹,家里挺困难的,靠奖学金过活。”沈榷用烟点点谢立说,“你看不惯他正常,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想了想又说,“不过和他搞僵也不好,他和程宇关系不错,程宇他爸是主街的警员,徐老六多少忌惮。”
“这样啊。”谢立吐出一口烟,舒服地眯起眼说,“没钱也这么拽。”
沈榷笑着说,“我们这儿成绩好的都这样。”
谢立听到成绩便想到考试,心都凉了半截。又想到乡下学校的攀比自己也赢不过,郁闷地又点上一支烟。
沈榷看看他,没有制止,自己却不抽了。
两人烟瘾过了,去小卖部买了面包和水,回教室的时候赶上午休。午休前半段是自由活动,班上多少有了点生机,学生们终于聊了些课外话题,气氛松弛些许。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煞风景的人。
陶运昌手持粉笔,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画作战地图。
他是左撇子,和身侧那个矮小一些,样貌可爱,微微驼背的男孩子不同。他冬日里只穿毛衣,站的笔直,衣褶都流畅。下颌微微抬起,显得高傲。可他的口吻谦逊,柔和地看着旁边的同学,以商讨的口吻,在梳理地中海附近的一场宗教军事行动。
谢立在私立上学时,听过这个知识点。但由于涉及的国家和背景复杂,并没有听太懂。就留意听了一会儿。
那个矮个子的男孩好像叫苏鑫,长相清纯可爱,脸是谢立喜欢的类型。他的头脑反应很快,陶运昌刚说完,就能推导后提出一个好问题,让谢立有些敬佩也有些怕。
谢立自觉是搞不定这种聪明人的。
而陶运昌的言辞让人更觉疏离。他不仅能记得所有的年号,征战国家动线,还能配上简笔画,把战争场面描述的生动有趣。慢慢的,围过来好几个学生,也加入了他们的历史讨论。
谢立看着这样的场景很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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