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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明,那就是面相。
外界现在关于盛宝筝是帝君民间私生子的流言很多,但他观镜自揽,可以看出,原主和帝君殷凤渊两人毫无血缘关系。唯独奇怪的是,他也没看出原主和盛国公面相上的血缘关系,所以原主到底是谁的儿子?总不能是石头蹦出来的吧,原主在剧情中死得早,这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技艺不行,纯属看错了。
算了,既然来都来了,暂时想不通就先凑合过吧。
他来到了东雀门的闹市区,白日正好是节日,城中人潮如水,一派热闹的氛围,寺庙内城民们虔诚地焚纸烧香,导致空气中香火弥漫。跨越两边的长街有花灯戏曲,还有卖糕点饼子、香烛黄纸的,卜卦算命的。
小少年病后重新上街,身后只伴着一个小厮,不远处有护卫若干。他穿着一件烟青色长衫,那步伐慵懒优雅,衣带当风,很是潇洒随性。
街边的摊贩在看他,路边的小娘们也在看他,各皇子府的探子也在看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结果就见到对方命小厮找了个风水宝地,支楞起一个干净的摊子,自己施施然地坐下。上面似模似样地摆放着一个龟壳、一把铜钱、一个满满当当的签筒,甚至还支着一个白色长布条,左边写着“相面,解梦,卜卦,看风水,测八字,铁口直断,为您排忧解难”,右边写着“一测看前世今生,二转看过去未来,三定看当下命运,不准不要钱。”
一句比一句浮夸,还是瞅着隔壁竞争者布条上写的什么,自己才提笔当场写的,令人好生无语。
他们都知道,盛国公对幼子素来纵容溺爱,这种行为一向挺惹人诟病。但这次也未免过了,在府内瞎闹也就算了,这一次居然把人放出来招摇撞骗,真是不靠谱。
这路上行人多,车马多,人流量不少,很多摊前都围拢了许多人。
盛宝筝本来还气定神闲,觉得自己已经够仙风道骨,结果发现自己周围一群白胡子老头,比自己还会装模作样,姑娘问如意郎君,便一手抓着人家姑娘的手看相,一边捋着长须故作深沉,老半天后才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但姑娘听了,却如获至宝,频频感谢。
要说姜啊还是老得辣,难怪他门前冷落,别人家生意兴隆。
街市上摆摊才真实,在府内人人都捧着他,完全看不出何为真实水平。
盛宝筝学过演技,他瞅了几遍后,自己就会学了,装起高人来驾轻就熟,虽然那些求姻缘的小姑娘不上门,但他拿腔作势地整饬一番后,很快也有贵客上门来了。
那是一名相貌普通的公子,身上穿着宝衣华服,腰间挂着一个玉坠,碧绿通透,价格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它所象征的意义。而公子哥旁边站着一个魁梧壮硕的仆从,穿着粗布短打,下盘稳健,神色恭敬,有这种高手在身边,一看就知他主人身份非富即贵。
在这里摆摊算命的都知道,这种人可难缠了,平头小百姓算错了,最多臭骂你几句,但如果胡说八道惹了权贵,那下场就不好说了。
可他是谁啊,京城第一纨绔,背靠骁勇善战的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怕这些。
盛宝筝脑子转得飞快,面上不显,很有仙人范儿地拱手道:“敢问这位公子想测些什么?”
“你会测些什么?”公子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在下什么都会。”盛宝筝也很淡定地说,手比了比自己那写了一长串的白布条,“业务都在这,公子可以慢慢斟酌。”
公子随意瞄了一眼,阔气地拿出一小锭黄金,“铿锵”一声放在桌上:“那就测面吧。事先说好,如果你这小卦师观本公子面相,看不出什么好歹,本公子可以把你定罪成坑蒙拐骗,可是要掀了你的摊子。”
那一锭金子令周围的卦师们眼都亮了,垂涎不已,一听不准要掀摊子又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盛宝筝却很淡定,低头摆弄自己的龟壳,朗声道:“那敢情公子先褪去蒙面,让在下看得更清楚些。”
你披着个□□还让人看相,说测不准就掀摊子,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名恶客是否别有目的。
此话一出,那名公子脸色就是一变,哼了口气:“你倒是有几分眼色。”但还是没揭去蒙面,显然这蒙面揭开了,他就不敢下手了。
对方改口道:“不测面了,改为解梦,本公子昨儿正好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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