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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做出了我认为最可笑的事情来,难道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过分愚蠢了?”丢出质问的话语之后,班子烈露出了十分讽刺的笑容。
听见他的话,云恩立即变了脸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的偷听她与连凯伦的对话?
“他不可能接受你的要求的,你笨死了。”班子烈眯着眼,眸底写满了对她的鄙视。
“你到底是怎么偷听我们的对话的?”云恩气呼呼的来到班子烈的身前质问着他。
难道他事先知道她订了餐厅,所以提前在包厢内安装了窃听器?
班子烈转身将她放在椅背上的薄外套拿起,那是她今天穿出门的,然后从领口背面拿出一个像钮扣般的黑色小圆体。
“我每天都将它放在你身上,你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什么,我都知道。”这小东西不只是窃听器,它还是个定位追踪器,所以她的任何行踪,压根儿无须任何人特别告知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云恩浑身颤抖着,但不是因为冷,而是怒气直冲,让她整个人忍不住地气得发抖。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她气得上前用手猛戳着他的胸口,“你们这是什么烂公司?调查雇主还不够,还在我身上装窃听器,你们这到底是何居心?真的是为我们找凶手,又为何隐瞒其他讯息?说我是笨蛋……我干过最蠢的事,就是相信你们能为我找凶手。”
“你又错了,这是你做过最聪明的选择,最愚蠢的是你想成为云安,想成为连凯伦的女人,以为用最亲密的姿态,就能轻易查探他所有的秘密,这一点真是蠢到家了。”班子烈抓住猛戳着他胸口的小手,他不怕痛,是怕她伤了自己。
当一个人生气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并犯下错误,但当一个人的愤怒高涨过了头,失去的理智却极可能瞬间回笼,甚至更是冷静。
一只手被他给抓住了,云恩也不挣扎,她只是仰着小脸,冷酷地问着他,“你早知道了,你早知道谁是凶手对不对?”
天啊,她果然是笨蛋,若她别那么过分信任他们,她早该看出他不寻常的态度为何,他早就查出凶手是谁,而她……果然是个笨蛋。
“对,我知道。”他的承认完全出乎意料的干脆。
凶手不是别人,凶手正是刚才与她一块用餐的连凯伦。
经过调查分析结果,他是个个性开朗又乐观的人,失去云安确实是一件让人十分痛苦又难以接受的事,但过分低潮或是负面影响的情绪时间若太长,那便不像他了,原本个性开朗的人,越懂得如何帮助自己走出痛苦,那并不表示他选择了遗忘,而是将所有的痛楚摆放到一个固定的位置上才能继续生活,但他做了完全相反的选择。
云安的遗体火化之后,他每两天便来到安放她骨灰的塔楼里看她,若不是爱她爱到生死难离,那便是他心里有鬼了。
所以公司在云安的塔位里安装了隐藏式摄影机。
接下来事情发展完全在预料之中,连凯伦确实心底有鬼,不断地来到云安塔位前,是为了向她忏悔,这也让他们轻松确切的拿到了他杀人的自白证据。
“是谁?是连修玮还是连凯伦?还是两人都有份?”现在她不在乎这可恶的男人跟他背后的公司对她做了些什么,她只要这个答案。
男人不说话,只是用着那偏淡的褐色瞳眸凝望着她。
“该死的,快告诉我,究竟是谁做的?”短暂的瞬间冷静在这一刻全然崩裂,云恩朝着他大吼,泪水也在吼叫之中跟着落下。
“快说话!快说话啊!”快疯了,她真的快疯了,被他的沉默给逼疯的。
“这个答案不该是由我来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啪!
几乎是在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云恩伸手狠狠掴了他一巴掌。
班子烈的脸被这一巴掌打偏了一边,但他没费心感受脸颊上传来的痛感,他反而柔声地对她说:“别哭。”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用着完全不同的声调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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