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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的工作室刚才私下联系我,我没接。”罗力义愤填膺道,“给他们高贵的,不是不回应吗,现在知道怕了。”
萧子昱冷静道:“他们可能会去找节目组。”
“节目组自顾不暇,”罗力说,“有雷同的视频竟然审核不出来,他们忙着编写道歉声明呢。”
萧子昱犹豫道:“那明天的拍摄……”
“本周的拍摄暂定取消,”罗力说道,“除非温辞道歉,这锤太实了,节目组也没法保他。”
挂断电话,萧子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今天一系列打击和反转来得太快,让人无所适从。
“时间不早了,先去休息吧,”萧谨川出现在身后,“我让人收拾好了房间。”
十二点已过,后半夜了,再紧急的情况也得天亮处理。萧子昱抬手挡住一个哈欠,老管家带路,他跟袁珩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
不料,萧谨川的声音再次响起:“袁先生的房间在这边。”
脚步一顿,袁珩说道:“我们一间就行,不劳萧先生安排了。”
“都收拾好了,今天特地找人晾的床褥,”萧谨川说,“袁总可是觉得我青岚园招待不周?”
“不是这样,师……师傅,”萧子昱说道,“我们一人一间。”
说罢,他朝袁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时间不早了,让他别犯太子病。
袁珩站在原地,看萧谨川把人带走了,舌尖不甘心地往左腮顶了顶,咽下一句粗鲁话。
“袁先生,东厢房在这边。”老管家抬手指路,“请跟我来。”
刚进房间,萧谨川就关了门,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就算萧谨川反应再慢,也能看出袁珩对萧子昱的关照不一般,而今晚那曲《长桥月》更是让他悚目,萧子昱看向袁珩的眼神里,分明也饱含着情意。
他鼓励萧子昱跳舞,是想让他纾解情绪,没想到这俩人在自己眼皮下偷度陈仓,秋波暗送。
到了这一步,萧子昱无法再瞒。他捏了捏指尖,面对师兄时还是有些紧张,但最终他挺直脊背,语气笃定道:“我喜欢他。”
萧谨川暗抽一口凉气,要不是多年稳重,几乎要抬起手来按一按胸口:“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管是谁,我都喜欢,”萧子昱勇敢表白,说完又有些难为情,都怪现代社会风气太开放了,艾瑞克成天把爱不爱的挂嘴边,他多多少少被传染到。
见萧谨川脸色铁青,他急忙找补:“我认真思考过了,前生任务在身,不敢确认自己的心意,老天又给我一次机会,便是不要我后悔。”
萧谨川嘴唇发抖:“你忘了他……”
他阴险狡诈,为了坐上太子之位甘愿伪装多年;残暴冷酷,在战场上毫不手软;阴晴不定,宫里宫外无人敢直呼他名姓。
萧子昱知道师兄想要表达什么,却无法苟同。上辈子陪伴在袁珩身边日日夜夜的只有自己,若非亲眼所见,很难彻底扭转对一个人的印象。他决定直白一点:“袁珩失忆了。”
萧谨川不认为重活一次能铲除一个人的劣根:“你怎么确定他没有记忆?”
萧子昱噎了一下,犹豫道:“他……没有回应过我,若是没失忆,为何不同我相认?”
“那说明他有想要隐瞒你的事,”萧谨川逼近一步,“只有你傻乎乎往人家圈套里钻。”
萧子昱心底一惊,袁珩为什么没有登基的谜团尚未解开,大梁消失的三年历史也无人知晓。他捏紧拳头,迎着重重迷雾,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提高了声音:“我已经同袁珩定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萧谨川脸色一黑,几乎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萧子昱见他似乎是真生气了,又转圜道:“师兄,前世我不愿独活,是觉得牵连师门,罪孽深重,可袁珩并没有伤害你们,甚至没波及蜀地的百姓,我觉得他并非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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