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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时陷入一片僵局。
谢老夫人的脸更黑了,谢芸被怼得哑口无言,此时再站起来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就连王氏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怎么这般安静着,在说什么呢?”
住在外院飞烟阁的谢芃撩开帘子走了进来,随手解开披在身上的斗篷扔在守着门口的小丫头身上。
“祖母,母亲,荼姐姐,芸妹妹。”谢芃双手抱拳一一行礼问候。
谢荼微微颔首,笑吟吟道:“芃哥哥来了,外头风雪大,飞烟阁可还满意?”
见谢荼一改刚刚较真儿的模样,客客气气地同谢芃说着话,谢芸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变脸都没有这么快的。
谢老夫人见孙女儿被落了面子,冷哼道:“守在门口的是死了吗?芃哥儿来了都不知道通报一声!”
这便是把气撒到了伺候的小丫头们身上。
谢荼垂下眼眸,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不再出声。
童妈妈立在一旁,眼看着气氛陷入僵局,连忙上前请示:“老夫人拿个主意,桌子摆在咱们院里日常会客的竹叶厅还是东边的花园的亭子里?新添的锅子是不是也该端上桌了。”
谢老夫人瞥了一眼没吭声的谢荼,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就摆在竹叶厅罢,那大圆桌本就在那,搬来搬去烦得很。且这天冷地还在落雪,在花园子里吃也不怕冻着人。”
说着又温和地看向眼圈儿红红,满脸委屈的谢芸:“眼下京城之中时兴吃烫锅子,新鲜的牛羊肉切成片,在锅子里烫熟后,再卷了放了料的麻酱,非常鲜嫩。”
“其余的我让他们准备了兖州的家乡菜以解我思乡之情,我也许多年没回过兖州,你们也正好继续陪我说说家乡的趣事。”
说着,她便伸出手,谢芸连忙上去扶起她,几人直接往花厅走去,没有同谢荼再多说一句话。
谢荼乐得清静,带着典心走在人群的最后面。
其实益晖堂的花园是谢愉恩亲自盯着园丁侍弄的,冬景夏景,景色都十分别致。
亭子有幔帐围着,且里头有烧得正旺的炭盆,在亭子里吃着热锅子看着春雪赏景别是一番风味。
可他们不懂,似乎也无心去了解。
不一会儿,吟心也跟了上来,悄声道:“奴婢已经将二丫安顿好了,二丫现在满心惶恐,生怕还会被……”
谢荼满脸平静,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益晖堂是个三进的院子,在普通人家也已经是个极好的屋子了。
一行人簇拥着谢老夫人穿过游廊绕过壁影,就到了益晖堂的竹叶厅。
等到谢老夫人带着几人落座,小丫头们这才鱼贯而入,将手里捧着的各式菜肴端上桌。
“差人去问问,父亲可忙好呢?提醒一下晚膳的事情。”
谢荼见菜已上桌,谢老夫人也没有丝毫差人去叫谢愉恩的动作,不免心生不满,叫了吟心去叫人。
“芃哥儿别拘谨着,当这儿就和家里一般无二,多吃些你爱吃的。”
谢老夫人点了几道菜,特意令人放在谢芃的面前,生怕他吃不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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