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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沈元娘赌了一会儿气,等楚慎来哄她洗澡的时候,她仍旧半推半就地应了。
今儿晚上,两人还是一块洗得澡。方便,省事,且两人都还乐在其中。
翌日,沈元娘神清气爽地起床。
匆匆用完了早饭,瞥都没瞥楚慎一眼,便带着丫鬟和楚老夫人会合了。
楚慎心中无奈,他怎么也想不通,元娘和韩茵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仇?
沈元娘兴冲冲地出去,结果在上房的院门口处,碰到了不太想碰到的人。沈元娘皱着眉,她觉得韩茵像个跟屁虫,要不怎么哪儿都有她?
殊不知韩茵对她也是一肚子不满。
她抱着元宝,也不理会沈元娘,只一心同楚老夫人说这话。
沈元娘是个受不得冷落的,她见韩茵不理她,便非要挤过去,主动站在楚老夫人身边,伸着爪子,想要楚老夫人抱。
楚老夫人有些受宠若惊,可她还是动作极快地将沈元娘抱了起来。
沈元娘攀着楚老夫人的肩膀,冲着韩茵得意的笑了笑。瞧瞧,即使是变成了一只狗她也能进宫,反观韩茵,再生气也只能在一边干看着。
沈元娘这种低级的炫耀并没有让韩茵放在心上,反倒是她怀里的元宝一脸羡慕地看着沈元娘——他并不知道进宫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沈元娘今儿格外的神气。
迎着元宝羡慕的目光,沈元娘翘气的更厉害了。
她扫过自己的小弟,目光蔑视。
谁让你跟了韩茵这样的主人,出身这样的不好,这辈子都别自己带它进宫。
别看,不可能的!沈元娘果断地回绝了元宝的祈求。
元宝垂下耳朵,失望极了。
不多时,沈元娘便跟着楚老夫人一同上了马车。楚老夫人隔着车帘同韩茵挥了挥手,让他们先回去了。马车徐徐行驶了起来,韩茵站在后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元宝也巴巴的望着,眼中的羡慕都快要化为实质了。
韩茵摸了摸自己的狗,说得意味深长:“元宝啊,你可不要学那狗崽子,否则坏事做的多了,迟早都会有报应的。你且瞧它今日回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这样的趾高气扬?”
被困墙角
马车里,楚老夫人还在对着沈元娘谆谆教导。
自打上了马车、离了韩茵的视线,沈元娘便不再让楚老夫人抱了,整只狗也没了原来的活泼劲,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与楚老夫人隔着很长一段距离。
楚老夫人往前挪一点,它便往后挪一点,似乎一点也不想同她亲近。
楚老夫人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可也不忍心逼它只由着它远远的坐着。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的,楚老夫人也不管阿元能不能听得懂,一个劲儿的告诫它:待会儿进宫千万要安分守己,不能生事,更不能冲撞了贵人。
沈元娘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她无法无天惯了,又自小被宠着长大,从来就没有什么冲撞不冲撞的意识。只有旁人冲撞了她,她又怎么可能冲撞了别人?
一路上,楚老夫人教得认真,沈元娘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少时,马车在宫门处停下。楚老夫人被人扶下车,沈元娘也被人抱了下来。今儿知夏晚秋两个都没能跟过来,抱着沈元娘的是个陌生的丫鬟,也不知是不是楚老夫人院子里的。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事儿。沈元娘看着宫门,心里涌起一股激动。
皇宫,她平阳县主又回来了!
沈元娘摇着小尾巴,眉飞色舞,整个人看着精神极了。楚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见状,笑道:“老夫人您瞧瞧,阿元竟然兴奋成这模样。”
楚老夫人看了沈元娘一眼:“许是头一次进宫,好奇吧。”
“也是,可不是谁人都能有进宫的机会。阿元这回也就是是沾了您的福气。”
楚老夫人摆了摆手:“是皇后娘娘特意提起阿元的。”
大丫鬟道:“那也是因为阿元养在国公府,若是换了别的地儿、别的主子,哪里还能有这样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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