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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面上为难,实在是表姑娘拒绝的次数有些多了,她只怕再来一次,阿元那边该发火了。阿元可是好容易才拉下身段主动服软啊。
韩茵见她不动,皱了皱眉催促道:“还不回去,愣在这里做什么?”
知夏抱着花,心情忐忑地回了东院。
沈元娘早就在等着,她以为经过了这么多次,韩茵多少也该给她些面子。不想这回知夏回来,手上仍旧抱着那盆花。
沈元娘忽然垮下了脸。
知夏面色纠结的将花搬到狗笼子旁边,吱吱呜呜了半天,终究还是将韩茵的话带到了。
看着阿元不善的脸色,知夏犹豫道:“要不,咱明儿再送些别的?”
送个屁!
沈元娘隔着笼子一把揪过那朵兰花,暴虐地将它撕成两半。
韩茵那厮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是个东西,她可真是傻了才会觉得自己能同她和平相处。
沈元娘越想越气不过,索性对着地上那朵兰花发泄,又咬又踩,把它弄得稀巴烂。
不收就不收,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不送呢。
遇兄长
自那天之后,沈元娘便在没有往韩茵的院子里送个东西。
因她之前送的实在太过频繁,如今骤然不送了,韩茵身边的几个丫鬟也觉得奇怪。以前日日都能看到知夏两个人捧着东西过来,如今看不见了,总有些不适应。就连与她们最不对付的沁心,也没忍住在韩茵耳边絮叨了一句:“以往这时候,那两个丫鬟都会过来的,今儿怎么晚了?”
韩茵见她往外头张望着,嘴上哼了哼,装作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爱来不来。”
反正她也不稀罕。
沁心笑道:“姑娘您就嘴硬吧。”
明明前些日子送来的东西,姑娘也是喜欢的。可再喜欢,她也没见姑娘收过,估摸着是还没有放下吧。
不多时,房门的帘子被人从外头掀起,沁心一眼望去,便看到楚老夫人带着人过来了。
她赶忙上前行礼。
楚老夫人让她退下,走到韩茵的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身子可好些了?”
韩茵迟疑了一瞬,点头道:“好了。”
“真的好了?”
这话问得奇怪,韩茵不知道外祖母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仍旧道:“真的好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抱病在床,请了好几回太医,药也没间断过每日都喝。因着她这病,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活,那狗崽子也被关着禁闭,表哥也时不时地派人过来询问。
韩茵觉得自己病得够久了,该痊愈了。
楚老夫人温和的笑了一声,打趣道:“我还以为,茵儿还能病几日呢。”
韩茵红了红脸:“果然还是瞒不住外祖母。”
“那还用说,外祖母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你这点小心思,外祖母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楚老夫人对韩茵的身子骨最了解不过了。虽说外孙女身子是不大好,可也没有差到那个份儿上,尤其是这两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哪里会因为晕了一下,就一连病了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前头晕倒肯定是真的,至于后来,那多半是装出来的了。
她不点破,只是因为前两次外孙女确实受了委屈。她想要借此发泄发泄,让他们这做外祖母的,做表哥的多关心关心她,围着她转,楚老夫人自然不会拦着。毕竟,茵儿也没什么坏心思,楚老夫人也愿意多宠着她些。
韩茵脸上一片赧然:“我只是气不过罢了,不是存心想外祖母担心的。”
“外祖母都知道。”楚老夫人包容地将韩茵搂在怀里,轻身安慰着。半晌,她又问道,“如今决定让病好了,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着了?”
“算是想通了吧,也觉得老是病着没什么意思,在床上躺着也难受。”韩茵老实地回了一句,而且韩茵发现,自己就算病了,表哥也不会将那蠢狗赶出去。表哥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护着那只狗,外祖母自然也不会违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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