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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哥……”她实在不知道该对何听说什么好,同时间脑海中那惊鸿一瞥,对钟潜爱的感觉又让她悸动起来。
在九龙最热闹的尖沙咀,商店林立的弥敦道上有一个明显招摇的压克力招牌,气派地用中文草书写着“楚克的军火弹药联盟”。
此时,华灯初上,正是尖沙咀最热闹的时候,室内豪华的会议室里分别坐着四名出色的男子,各人表情不一,有的悠哉,有的烦躁,真是一种米养百种人呀。
“那个何孟人一定不简单!”钟潜恨声道。
从刚刚一进门开始,他就一直念个不停,先是批评何孟人狡猾得像狐狸,再来就中伤何昕是个胆小的好色鬼,最后说“程帮”里面连地都没扫干净,仆人比他家的还不如。没错,世界上就有像他这种爱怎么胡乱迁怒,就怎么胡乱迁怒的人,谁让他是“日焰”呢。
“她本来就不简单。”莫东署点了根烟,挑了挑眉毛,事不关己地微笑,能这样子看“日焰”发怒,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潜,你该陪劲雨留下的。”丁维岩沉吟道。
“我才住不惯那种狐狸洞。”钟潜刻薄地说,“那个惺惺作态的何孟人明着和程昆泉的老婆眉来眼去,那笨女人居然看不出来?”
“听说程昆泉的老婆很漂亮?”风马牛不相及,莫东署问了他唯一对“程帮”感兴趣的事。他新戏还缺一个华人情妇的角色,正在物色之中,或许那位帮主夫人有兴趣在电影里轧一角。
“马马虎虎啦。”钟潜烦躁地回答。回答完之后他才波起眉头,去他的!莫东署还真无聊耶。
楚克笑了,“大家要不要到兰桂坊去喝一杯?经典之地,不去可惜。”
“没心情。”钟潜烦得想砍人。
莫东署、丁维岩和楚克三人相视一笑。接着,丁维岩敛起笑容道:“我有一位在俄罗斯政府工作的朋友秘密告诉我,何孟人非但要密谋‘程帮’,还打算和俄罗斯政府合作,入侵整个亚洲黑道,劲雨是他手中的一颗棋。”
“妈的,我就知道!”钟潜暴跳如雷。
莫东署又点起另一根烟,他很帅气地煽熄火,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盯着了维岩看,“你那位在俄罗斯政府工作的朋友是谁?”
丁维岩一愣,没想到莫东署会问这个问题。
“你管人家是谁!”钟潜胡乱地灌了口咖啡,在他心中,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如何让程劲雨脱离贼窟,哪来多余的时间研究提供情报的人是谁,无聊嘛。
“我只是好奇。”莫东署挑挑眉毛,“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维岩,那一定不是泛泛之交。”
“谁没有几个不是泛泛之交的朋友?”钟潜又插话,他瞄了莫东署一眼,“像你,不就有一堆不是泛泛之交的女人。”
楚克愉快地笑了,他的风流史和莫东署不相伯仲,只不过莫东署专猎有头有脸的明星,他则随遇而安,到处邂逅。
“那么你呢?”莫东署满含戏德地看着钟潜,“你和劲雨是泛泛之交,还是不是泛泛之交?”
“你以为你会绕口令就厉害啦?”钟潜轻描淡写地带过。怪了,才几个小时没见,他居然有点想那个笨女人,是担心她太笨了吧!对,只是担心,绝不是想念,他想念她干么?她身上又没有镶金块。
“有人害羞了。”莫东署可不会放过调侃钟潜的机会。
“我会害羞?”钟潜挑起眉毛。
莫东署大乐,同时钟潜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他闷闷地又灌了口凉掉的黑咖啡,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这下又有文章可让他们作了。
他勒住中年仆妇的颈子,沉声问:“程小姐的房间在哪里?”
中年仆妇吓傻了,根本没思考的余地,她结结巴巴地说:“东……东翼倒数第二……第二间……”出卖小姐总比自己脑袋落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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