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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枚造型朴拙简单的约指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乌沉木雕出的一枚小圈环,并巧妙镶点进一颗萤白的小珍珠,小小的,只有一颗绿豆大小。价钱应不高,但很讨他欢喜。
她——应该适合吧?也会喜欢吧?
买完了别人委托的物品,元初虹打算要走了,但又一波进来的人潮,将她往後挤,她退到了陈列腕钏、约指的地方,不想与人挤,只好先站在这边等了。眼珠子无奈的往下移,去看那些她从来就不感兴趣的饰品。
咦?这枚约指不错。
她不看金、不看银,对玉材也不理,就只看著角落那枚乌况木约指。指圈颇大,像是男用的。没有镶嵌珠王,价值在木质本身的吉祥纹刻,很是别致,教一向不对饰品动心的她直想掏钱买下。买下来……送他。
他——应该适合吧?也会喜欢吧?
年迴伸出手,目标是那枚镶了珍珠的乌沉木约指。
元初虹伸出手,目标是那枚刻著吉祥纹的乌沉木约指。
两只手,一大一小,在一尺见方的约指台上相会,虽目标不同,但因台面小,所以抵触在一块儿。两人愕然,抬头要说抱歉,也欲抽回手——
四目相接,呆滞了好久……
然後百般不敢置信的大震,还是没能动作……
这这这……
他、他、他——
她、她、她——
不会吧?!
天!他与她,终於「啊——」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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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愕相对的双眼,几乎要望到地老天荒,直到伙计打包来他购买的物品,唤回他神智。他连忙拉住她右手,以另一手拿起他与她分别中意的约指。「这个也包起来。」
付完帐,他立即带她住外冲,一心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看看她。
不一会,他们进入了幽静的天台寺,停在一棵大榕树下,两人都喘吁吁地,却又舍不得眨眼,就怕少看了对方一分一毫。
他的左手仍紧握著她右手,她也紧紧反扣。
终於,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她哑声问:
「你回来了?」才九月呢,不是说十二月吗?回来了呀……茫茫人海里,竟会在京城相遇,作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在今天、在没有知会的情况下见到彼此
「我回来了。」他坚定地道。
「怎麽那麽早?我以为!」
「赵家商船提早脱队回来,我一下船就捎信请人送向开平」
「我没收到。这一个多月来,我都在京城,你——」
「你怎麽会在京城?」
「啊!这是因为我带人来侍郎府工作。这些年我都在做官牙生意,原本预计三天後返程——」
「这麽快?为什麽?」不行啊,他还得再待上十来天左右呢,他不要每次匆匆见上一面就分离,再也不了!
元初虹忽地面皮一红!还会是什麽?因为他年底会去开平,她想早日结束京城的工作回去等他啊,不想让他扑了个空,不想让他等她……天……这怎好对他说啊?
年迴也不逼她回答,只急切道:
「再缓缓些不成吗?我们一同去开平,再等我十四天……不,十二天就够了,可以吗?」
「可以的,不过我得捎信回家说一声——」
「你一个人来京城?」
「不是的,还有一个小男孩同我轮流驾马,他叫阿福,就在家里帮忙再虹,偶尔陪我走长程——」
年迴想了一下道:
「不如这麽著,你让那个阿福先行驾车回开平,顺道向元大娘报平安、传口信,这样也比较稳当。」
她睁大眼!
「那我们怎麽办?搭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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