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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一切都交给妳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姚子望坚定的说道。
「我儿子也麻烦妳了。」
她正要点头,却突然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于是态度保留的只是微笑,不语。
程志昂也是在说完了后,才觉得自己好象用错字眼了。对一个年轻女性说这种话是不得体的,她又不是儿子的女朋友,真是孟浪了。于是他佯咳几声,结束这话题:
「好,事情就这么定下了。雪歌,你把这份合约拿回去看,记住里面的所有内容,尤其要记住--不要让外人知道姚小姐是『远帆』的幕后金主与最大股东。」
程雪歌只是紧抓着合约,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病房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姚子望收好公文包,起身道:
「我也该走了。程先生,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再过来。」
「好的,姚小姐,妳慢走。啊,对了,如果明天妳来,也许会遇见我家雪歌的女朋友呢,她明天要来台湾了,我们大家认识认识吧。」
「有机会的话。」姚子望礼貌的笑笑,离开了。
边走心里边荒谬的想着:这程先生怎么一副托孤的模样?不会想要她除了当他儿子商业上的指导者外,以后连他儿子结婚了,还要她去当主婚人吧?
拜托!虽然她是很精明能干没错,但到底也只比程雪歌大一岁而已,就算她愿意托大的当他家长,也得看那个爱生气的小子同不同意吧?
真是……想太多了。
明天来医院后,一定要这么告诉他。
没有明天。
当日深夜十一点半左右,程志昂在儿子垂泪的低喊里,溘然长逝。
惨创
办完父亲的丧礼,时间又过去一星期。程雪歌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机械化的处理着所有该处理的事情。有时忙完外面的一切,与女友回到家里,唯一能做的,除了睹物思人,就是相看泪眼。虽然知道日子不能再这样下去,然而精神却是振作不起来。
直到今天,丧礼已经过去一星期的现在,他一早醒来,睁开这些日子来少有安眠的眼,那眼,充满血丝,不再无神,却开始闪着惊疑与忧虑……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想到了在父亲的告别式之后,就没再看到姚子望出现在他眼前……那么,她去了哪里?她现在已经拥有「远帆」的主导权,这些日子以来,在他浑浑噩噩的时间里,她有没有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她有没有把「远帆」怎么了?
这个想法让他瞬时跳了起来,心急心焦,再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疲惫与虚弱,就想马上奔到公司去看看,更想马上跑到姚子望家里揪着她的衣领质问。那冲动让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便跑出房门--
「雪歌,你醒了?」正在客厅里忙着的唐清舞叫住他。
女友的叫声让程雪歌及时煞住了往大门冲去的步伐。
「早,清舞。妳在忙什么?」他这才看到客厅里一堆纸箱凌乱放着。
「我想把伯父的物品都整理起来,这样可以妥善保存着,也可以……不再让你看了伤心。」唐清舞轻轻说着。
「清舞,谢谢妳。」他走过去,跟她一样坐在地毯上。女友身边放着父亲的衣物,已经清洗过一次,正在折叠收纳。
两人静静的整理,衣物一件件被收进纸箱里,封箱。仔细的折叠放置,就像把对父亲的记忆牢牢收藏……他们无言的做着,无言的向父亲告别。
唐清舞手上拿着程志昂的最后一件衣服,突然开口道:
「雪歌,我会留下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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