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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咕噥,但仍是做好做满,在起居室里折腾他到了大半夜。
后来的日子就像流水帐一样,我还是时不时地替解雨臣完成一些玩命的任务,解雨臣则是越来越忙—吴邪的事业和他自己手边原本有的生意,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我知道他有时还是会搅和吴邪和哑巴之间的事,但是好像与他们两人之间相安无事,不再有什么衝突。
就在我某一回完成了任务,正盘算着要找解雨臣一解相思之苦的时候,我在塞得满满的信箱里,见到了一张白帖。
我去了一个朋友的葬礼—
楚天是个高壮的山东大汉,我和他,一起出过好几次任务,交情不浅。我与他有段时日未见,没想到再次相会,是在这种场合。
我遥遥望着灵堂前他笑开怀的照片,没有太过激越的悲伤感,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有什么压着。
人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吧……一旦死了,什么也没留下……
不知道哪天我若走了,解雨臣也会来我的灵前拜祭吗?还是他会因为重获自由而大肆庆祝一番?
我因着脑中的想像,微微勾起唇角。
「黑爷,你也来送阿楚吗?」
边上一沙哑的嗓音响起,我别过头,看向一名身材瘦小,三角脸的男子。
他向来精光迸射的眼如今微微泛红。
这是阿冉,楚天的拜把,也是与我很常合作的伙伴之一。
我朝他点点头,目光再度落回不远处的白色灵堂。
阿冉的嗓音听得出刚哭过,还有些哽咽,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真不知这是怎么了……年初是陆保,再来是谭行,现在是阿楚……这些兄弟平时都身强体壮的,为什么突然都……」
从他口中说出的人名耳熟得令我心惊,全都是曾经一同出过任务的伙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着死亡,实在有些弔诡……
我皱起眉,问道:「他们的死因都是什么?」
在来阿楚的葬礼之前,我想得很简单:像我们这种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无非就是在哪个斗里闪了神,让墓主人捉去做了陪葬。但现在听起来,好似不单纯。
阿冉摇了摇头。
「法医解剖都说是用药过量造成心脏麻痺,但是是什么药却又说不上来。就我所知,这些兄弟,顶多抽抽菸、喝喝酒,没有一人有不良用药习惯的。」
他看向我。
「而且,谭行的死,还有件怪事。」
我望着他重新闪着光芒的眼,问道:「是什么?」
阿冉说:「他手里捏着隻死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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