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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他被师父安排去永康堂帮忙捣药。
药房里中药味四溢,让人昏昏沉沉,见永康堂内无人,宋无溪打算歇息会。
打盹时,在迷迷糊糊之间被三个人影堵了起来。
为首的那人一把拎着他的衣领,厌恶的说道:“呦?宋无为,开小差呀?”
宋无溪打了一个哈欠,一脸轻蔑,不为所动道:“薛贯众,我貌似没惹你吧,你今日无事生非是何意?”
薛贯众往宋无溪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道:“你心里有数,师父如此器重你,他要是知道你表里不一,他会很难过的哟。”
旁边的几人也纷纷附和着。
宋无溪就这样顺着薛贯众被拎着,他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薛惯众幻化为一个长着老鼠脑袋、舌头又细又长的怪东西,叽叽喳喳的嘴里不断有肮脏的虫蚁爬出。
宋无溪听不清嘴角一抽一抽的怪东西在叽里呱啦什么。
那怪东西口里的虫蚁渐渐爬上宋无溪的脸颊,宋无溪嫌弃的用手擦拭了几下脸颊:
“打住。”
周围一切恢复如常。
宋无溪长呼一口气后顿了一下,小声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我倒是不怕,唯恐...”
宋无溪转眼望向朝药房门口。
三人笑道:“别想了,这个时候他们都在斋堂里,这里没...”
话未毕,宋无溪一脚踹在薛贯众的肚子上,然后雨露均沾的给其他二人补了几脚。
“没人你们还那么嚣张?”
薛贯众吃痛着扑向宋无溪,二人扭打了起来,在一旁的二人也纷纷上前帮忙,薛贯众叫嚣:“来来来,要是我怕你,我给你当孙子。”
宋无溪渐渐占下风,他索性不顾着规矩了,往身后猛退一步,与三人拉开距离,然后转身抄起凳子就向三人砸了过去,三人见此连忙躲开。
薛贯众望着在地上被砸坏的凳子道:“疯了,宋无溪,你疯了!”
“这天杀的日子,我本来就过得难受,你还偏偏来火上浇油,我真恨不得马上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过了许久,门口进来一位大夫打扮的老头。鼻青脸肿的薛贯众见来人便开始哀嚎:“言郎中,宋二混子目中无人,拿捣药棍乱打人...”
中医言长寿看着他们满身淤青顿时眉头一皱,走进药房问道:“无为,怎么回事?”
宋无溪将捣药棍往身后挪了挪:“是他们先挑事的,薛贯众说我不打他就当我孙子,咱可受不起,谁知道他好这口。
再说了,捣药棍上还有残留的中药,边打边消毒,不见得他们三吃亏。”
薛贯众恼道:“宋无为,你厚颜无耻,颠倒黑白!”
言长寿望向地上被砸坏的凳子,面露心疼:“那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齐刷刷道:“是无为砸的。”
宋无溪突然一脸委屈:“别把什么事都栽赃到我身上。”
“你装蒜!你刚刚打人时那气焰可嚣张了!”
双方争论不下,言长寿也没得办法。
这事最后传到了师父的耳朵里,这也是宋无溪最怕的事情。
师父不仅仅是现任清风观观主,对于宋无溪来说,师父更是如父亲般的存在,比他那生他不养他的亲爹要好太多。
所以宋无溪怕什么流言蜚语让师父对自己发生改观,他倒是相信师父明理,但毕竟三人成虎,况且清风观里不喜他宋无溪多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为了维持秩序,师父出来讲了几句,让弟子们专心修道,别瞎打听什么流言蜚语,扰了道心。
之后罚宋无溪打扫清风观,其他三人则是罚扎马步一个时辰,此事就了了。
清风观很打扫起来很费力,极其需要耐心。师父的意思很明了,无非是让他静下心来,知道他这段时间状态不好,不适学习,所以先养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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