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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兄弟的女人,你怎么跟狼似得盯着人家?怪吓人的。”
江鸣盛没听到,他歪着脑袋,乌黑的眸子静静打量着乌月,眼睛微眯,默默在脑中回忆到底是哪一次得罪过那张脸,过了半分钟,他看到段茂走后,沙发周围的人立马对那个女生又是递水果,又是递果汁,很是殷勤。
思忖片刻,他抬手挠了挠太阳穴。
找不到答案,江鸣盛又问身侧的杨峥,下巴朝着沙发中央的人点了点,“那谁?”
“段茂的女朋友啊。”
“叫什么?”江鸣盛问。
“乌月。”
“哦。”
“怎么了?”杨峥觉得他今天也别奇怪。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嘛?”江鸣盛答。
“……”大哥,你比她奇怪多了。
杨峥腹诽着,还是接了话:“攀上段茂这根高枝不得牢牢了,看那畏手畏脚的低眉敛目的小气劲儿,我看跟段茂那爱玩的性子,也不是一路人,新鲜劲一过准得散。”
江鸣盛听到这话,冷冷侧目睨他一眼,“她惹你了?”
“啊?”杨峥噎了下,挣扎了好一会,才悄悄憋出一句显得他才小气的解释:“刚才跟她打招呼,她连正眼都没给我!”
江鸣盛落在台球桌上的手指微动,沉默半响,倏地粲然一笑,“是挺过分。”
段茂这支烟抽的有点久,乌月身边的人换了几波,大概是她话少,大家逐渐觉得无趣,被身后的麻将桌和卡牌转移了注意力,她身边的位置也就渐渐空了。
周围安静下来,头顶的射灯也变得昏暗,乌月的肩膀逐渐放松,胡萝卜汁早已经喝完了,她无聊的揪起衣服上的抽绳,两根手指缠着绳尾转圈圈。
柔软的沙发塌陷,乌月动作一顿,察觉到身侧坐了人,就在她右手边。
鼻翼微动,她闻到了极淡的麝香和雪松清冷的木质香,还带了点烟草的味道,闻起来很熟悉。
“你来了,刚刚有个叫兰月的女生要了我的电话,邀请我有空去她家玩。”
乌月看起来很开心,“她名字里也有个‘月’字,年龄也跟我一样大。”
乌月将刚才发生的事讲给他听,“她问我我怕不拍大型犬,还说如果害怕,她就把金毛让阿姨带出去半天。”
“她人真好,我想跟她做朋友。”乌月说完,发现段茂没回应,她叹了口气,觉得更无聊了,摸到茶几上的玻璃杯,才想起已经空了。
她回头,对他撒娇:“我还想喝胡萝卜汁……”
江鸣盛手中的酒杯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他回头,盯着她的脸。
静默几秒,终究还是招手叫来侍应生,他捡起茶几上的酒水单,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在酒单上点了几下,向侍者示意。
露天阳台。
潘磊从进门就一直欲言又止,一副为难开不了口的便秘样子。
段茂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细长的香烟送到嘴里,他眯着眼,手里一边回复刚才收到的消息,一边问潘磊:“有话就说。”
潘磊讪讪,含糊地笑了笑,“那我可真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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