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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尧掰着自己没受伤的手指给秦宴算,“其实就是朝廷能赚银子的生意太少,盐、铁,没了。”
“但凡你们赚钱的法子多,那些人能垄断过来吗?又或者是,让数量多起来,他们高价卖得出去吗?”
秦宴看温尧的目光逐渐深邃,他将温尧伸出来的两根手指按回去,“谁告诉你的?”
温尧一晃脑袋,露出骄傲的表情,“那当然是……我猜的!”
秦宴大约是一个字都不信的,道:“告诉朕,你还猜到了什么?”
当皇帝的就是疑心病重,温尧暗自诽谤。
不过跟秦宴做交换他是很有诚意的,便一股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了出来,“我猜朝中有官员收了好处,让西南的官盐变成了私盐,所以你的国库毛都没进,西南大族还抬高盐价,致使西南百姓吃不起盐。而你派去调查的人,出事了。”
出了事,朝堂上却没半点风声,要么是朝堂涉及此事的事位高权重他一时奈何不了,要么,就是他在酝酿新的法子,企图将西南彻底颠覆。
温尧猜是后者,毕竟从之前被秦宴砍了脑袋的那些人来看,他没谁不敢杀的。
秦宴的眼像一池深不见底的幽潭,冰冷,刺骨,让温尧觉得脖子发凉。
温尧下意识挪了挪屁股,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别动手啊,我从进宫来,伤就没好过,咱有话好好说行吗?”
温尧也很委屈,就没见过他这么惨的穿书者。
秦宴倒没动手,只拍了拍他旁边空着的位置,“过来。”
温尧怂唧唧地说:“你发誓不对我做什么,我就过……”
去字还没出口,秦宴就突然伸手,一把将温尧了过去,距离近到像靠在他怀中。
温尧听见秦宴问他,“说说,想要朕替你做什么?”
温尧颤抖地举起自己被烫伤的手,“就…帮我给烫回去。”
他在毓庆宫连恐吓带威胁,成功震住了谢贵妃,然后才得以脱身,没让自己遭受第二次伤害。
但他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白受伤,那必然是要报复回去的。
“那朕呢?朕帮了你,你能替朕做些什么?”
温尧道:“在不波及百姓的前提下,替你平定西南。”
话一说完,温尧就听到了秦宴的笑声,笑得还挺好听,就是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温尧仰头,“你在嘲笑我?”
秦宴不承认,“朕只是觉得高兴,”虽然听着像大话,但这个答案实在诱人。
“朕答应你,”目光扫过温尧那红通通的水泡手,秦宴说道。
秦宴不是看不出谢盈霜的用意,但她不该蠢到与虎谋皮。
给了承诺,秦宴便起了身,对温尧道:“明晚朕再来。”
温尧使劲儿点头,高兴地起身送他。
而等门一关,温尧就开始甩手嚎叫,“疼疼疼,红月,疼死我了。”
甚至还表演了个一秒落泪,十指连心,太特么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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