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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杜进士其人如何?”白三娘颇为关切。
“出身低微,才华横溢。”白二郎中肯地回答,虽说年纪小,但从小高门大户中长大,自有一套识人辨才的办法。
“可以让大哥见见。”白三娘好武不好文,做到这一步差不多了。
“大哥向来偏好门第灼然的文学之士,”白二郎直言。
简单说白大郎喜欢出身高贵的文学士子。杜乔出身寒门,其父不过县令。见识不俗,却不善文字。
“白氏于他有一重救命之恩,其人若有本事,日后自然能为我所用。”白三娘想到此处,何必现在就咄咄逼人呢。若是庸人,自然是施恩不忘报。
一个寒门进士,日后前程如何犹未可知。朝中高门并不欢迎举荐恩荫外做官的进士,听说前一批进士还没有出头的。
“是。”白二郎受教,“三姐,刚才杜乔和祝三郎与我说,在我们来之前是段小郎带着逃命,到我们来之前,被掳的女子一个不少,再多花些时间,他们多半能安然脱身。”
“嗯,确实有几分本事。换做他人,未必能将这许多人救下。”白三娘想若以自己的本事在这匪徒林立的山寨中也未必能安然脱身,何况带着许多老弱。
“只是他未必有心向我们。”作为带头人,从白氏到来后就退居二线一切交接都交由杜乔处置。自己和两个女郎站在空旷处说话,还有些争执,处处透着蹊跷。
“他对我们颇有些敬而远之的模样。”白二郎说道,“三姐,你说为什么?”
“站在空旷之处,看似光明正大,但四面八方有人靠近都能发现。”说私密话比密室更可靠,不惧隔墙有耳。白三娘觉得可以借鉴一二。
性命之忧暂解,就迫不及待的往来,不惜引起他人注意,会是什么呢?白二郎疑惑,如果段晓棠知道,也许会告诉他--串供。
两个女娘穿着打扮极为奇怪,祝明月内里一件小黑裙,腰掐得极细,外面套着件偏黄色的外套。可惜衣裳裙子都短,膝盖至小腿全部裸露在外。
林婉婉更不得了,上身是偏大的粉色卫衣,下身短裙,主打的就是一个下衣失踪风,从大腿往下一路光着。以为是受了欺辱,细看则是以肉色细布蒙以腿上。
只是碍于礼数,一般的男子不会特意往她们身上看。自脱困后两人也未曾想起寻旁人要件衣裳遮掩,与段晓棠交谈亦极为坦然,便知在她们眼里这些不过是寻常打扮,谈不上风化之说。
白湛想起长安城内北的胡商,南来的蛮夷,打扮奇怪的多了去。这么一想,也称不上出了格的奇装异服。
“三姐,你说他们是何来历?”少年郎的好奇心总是旺盛的。
“不知,或许待会他们会说的。”白三娘还没有学会一个词叫做女人的直觉,只是觉得三人脱困后迫不及待的聚在一起就是因为她们的来历。
“他们未做妨害之事,不必太过计较。”忽而对左右道:“白忠,那位段小郎派人注意些。”
“是,仆领命。”魁梧的壮汉退下。
“不只是匹夫之勇吧。”白三娘回头看着段晓棠所在自言自语。
“三姐,该不会觉得他有领兵掠阵的本事?”白二郎不解。
“说不准。”段晓棠表现的目的是救人,而非杀伤土匪。要做到这一点,心中必是个有成算的。
“至少是个英勇之士,到了庄园我可得找他比试一番。”
“二郎,白氏祖上便是以武立身,在路上贪玩我不管,到了长安你可要勤习武艺。”白三娘教导弟弟。
“知道了,”白二郎觉得这趟剿匪没有白来。一个举进士,两个美人,还有一个神秘的段小郎。“三姐,我去前面探探路。”
“带上护卫,小心些。”白三娘细心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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