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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处理完姓刘的事,再让人回去找沈长洲,术业有专攻,这等善后的事还是交给擅长的大哥去做吧
。
那边被救下的小姑娘也终于搞清楚了来龙去脉,又是一阵磕头道谢外加致歉,险些错信坏人污了她的芳名。
“你今后有何打算?是想回老家,还是想留在京城,你放心,我既救下了你,便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包括你那狠心的舅母。”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我父母双亡,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舅父舅母,如今他们也不能依仗,我已无处可去,还请恩公能收下我,我愿为奴为婢伺候恩公,为恩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婳轻叹了声,这小姑娘实在可怜,沈家也不嫌多张嘴吃饭,便做主应下了,“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高兴得连连磕头,被核桃扶起来后,轻快地道:“回恩公,我姓霍单名一个英。”
沈婳蓦地一愣,她就说为何方才听这个身世故事好像很耳熟,不就是梦中赵温窈救下的那个霍姑娘嘛。
难道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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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霍英安置好之后,沈婳心情大好,记起栗子酥还没买,便顺道过去瞧瞧。
李记的栗子酥每日只卖五十份,卖完则止,就算你有再多的钱也没用。
而她带着丫鬟们到时,恰好前头人高马大的大汉将最后一份给买完了。
沈婳有些失落,但也没法子,只好等明儿再差人来买,正要打道回府,可刚走出几步,就见一辆金龙蟠顶的马车,直直地横在了她面前。
布帘轻晃,露出里头之人的衣摆,墨色金丝祥云纹底上明晃晃的绣着两条四爪金龙。
不等她出声,那人一贯听不出情绪的冷声道:“上来。”
沈婳腰间一软,十分自觉地乖乖往马车上爬。
沈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脚已经娴熟地爬上了马车,很自觉地掀开布帘钻了进去。
等进到车内,对上那张锐利的脸,才后知后觉自己又与这位爷同处一室。
马车是黑棕色香枝木打造的,不仅坚硬牢固还泛着清雅的淡香。
车内很宽敞足能容纳七八个人,她偷瞄了两眼,凌越正闭眼靠坐着。
他今日穿了身宽大的墨色锦袍,许是闭着眼少了压迫感,让他看着也不如往日那般凶厉,更多三分贵气。
沈婳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他的腰间与手指瞥去,方才她只是怀疑,后来那匕首她瞧了,通体乌金发寒芒,不似俗品,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他突然间出现,又叫她忍不住往那上面去想,难不成刚刚真是他出的手。
沈婳没胆子问,生怕被当做自作多情,便老实寻了个离凌越最远的地方坐下,像个犯事被抓的囚犯般,挺着腰背束着手脚一动不敢动。
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测,却都想不出凌越寻她能有何事,是为了她教训人的事?还是之前她在宫内做了什么惹他不喜的事?
可凌越除了方才冷淡的两个字后,便一直没开尊口,他不说话,她自然也不敢吭声。
一扇车门,仿若隔绝了世间所有的喧嚣,只剩下他绵长的呼吸声,以及她按也按不住的心跳声。
就在她险些要将衣袖揪烂时,外头传来了两个丫鬟急切的声音。
沈婳这才陡然想起,她这马车上得太过顺手,竟把她们给忘了,想必这会在外头急坏了。
见凌越还是没睁眼,她只得大着胆子压低声音道:“王爷,臣女的丫鬟还在外头,臣女与她们交代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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