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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村,怜子村,重男轻女到了变态的程度,婴儿出生后,先看性别,是男孩便留下,女孩就杀死。因为这样的偏执操作,村里的女人越来越少,后来整个村子也没剩几个。”
“所以,那些女人被全村的男人共用。”
“她们不单单要干活,还要为他们生育后代,除了孕期不稳的前后几个月,其余时间,恐怕都要解决他们的生理需求。”
“这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话的真正含义了。”
又摘了许多蔬菜后,容音和肖渡走向厨房,容音还指挥青年拿走了房檐下挂着的腊肠。
他们俩一起升起了火,烧好饭后,准备做菜。
容音掌勺,肖渡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工作主要是切菜。
毕竟,他平时肯定没少用刀,术业有专攻。
灶台上只有一口大锅,炒菜也要在这口锅里进行,锅里的油很快烧热了。容音把切好的葱姜蒜扔进锅里,那些绿绿黄黄的碎末顿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令我奇怪的是。”
容音把腊肠片、胡萝卜、青椒、洋葱倒进锅里,开始翻炒:“那些女人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而且,她们谈到张秀秀的时候,比起惋惜和同情,更多的是恐惧。”
“为什么会恐惧?”
蔬菜的清香味和腊肠的肉香味混到一起,萦绕着整个厨房。容音拿起旁边调料,斟酌着用量:“村子里的男人奴役女人,她们都是受害者,就算张秀秀惨死变成厉鬼,怒火也烧不到她们这边。”
肖渡站在旁边看着容音忙碌,微微挑起唇角:“或许,她们担心村里的男人被杀光,失去了主要劳动力,会活不下去。”
“又或许,她们也是施暴者。”
这个词让容音挑起了眉:“你是说,为虎作伥?”
炒腊肠出锅,她刷了刷锅,开始做茄子土豆泥。
这道菜前面费些功夫,中间的步骤很简单,就是把锅一盖,等着食物焖熟。两人坐在灶台边的小板凳上,一边等着菜熟,一边盯着灶洞里橙色的火焰,烤着火,继续聊着天。
“没错,大山里经常会出现拐卖妇女的情况,一旦被卖进去,那些女人就很难再出来了,不光是因为山路崎岖,难以逃跑,还因为村里的所有人,都在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肖渡伸手烤了烤火:“其中监视得最卖力的,就是那些被卖进来很久,因为生过孩子之类的原因,已经认命了的女人。她们自己逃不出去,就绝对不会看着其他女人脱离苦海。”
时候差不多了,该把锅里的茄子和土豆都捣成泥了,容音打算起身开锅,就被肖渡抢先了:“我来。”
容音点点头,继续抱膝坐在板凳上沉思。
杜坚强三人回来的时候,肖渡和容音刚把饭菜准备好,正端菜上桌。桌上准备了五人的碗筷和白饭,三人看到后,道了谢,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
“我在村里没有看到过潘建夏,他应该是遭遇不测了。”
肖渡往容音碗里夹了些菜:“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看过那具尸体,目睹了埋死人的全过程后,三人都没什么胃口,杜坚强吃饭也显得斯文了许多。
“没什么,村民们挖好了坑,在坑底垫了一块长木板,就把那具尸体放了进去。埋好土后,他们在坟包前面插了剩下那块木板,就算结束了。”
“连碑文都没有吗?”
“没有,整得就和旁边的坟包差不多。”
比起坟包的事,杜坚强此刻倒更关心潘建夏的情况:“不应该啊,张秀秀肯定是这些村民们逼死的,关我们什么事。她要报仇就报仇,根本杀不到我们头上,潘建夏怎么会死?”
“或许,是他触犯了某种忌讳。”
肖渡面不改色地扯着蛇皮谎:“刚刚我们在某家院子里找到了一口废弃的古井,那家的所有屋子都被清空了,井上也盖了石板,我怀疑那就是张秀秀生前的家。”
杜坚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啧,说不定张秀秀就是投井死的呢,不然村里不会留着好好的井不用。潘建夏那龟孙子背着我去找线索,把自己搭进去了,也是活该。”
“今后还会不断有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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