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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蓝田还是太嫩了,马文才的心思岂是说猜到就可以猜到的!就比如之前他帮学子们交束修,好不容易得了人心,而在分房却偏偏桀骜肆意地说了一句,‘跟我住?你们也配!’让一众学子对他好感全失。本以为是为了得人心,却说了这么一句,人刈早散了,他倒底要干什么!却不得而知。“就凭你?还不配!”马文才嘲讽地打量了一眼王蓝田不住颤抖的腿,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的唇角一点一点扬起,露出一个叫人毛骨悚然的弧度,那般不怀好意的样子,叫王蓝田觉得脖颈处一凉,好似有什么利刃在他不知情时贴在了他的脖颈处一样。“既然你不配。不如,与我玩个游戏,用来将功赎罪!”马文才那一双极为好看的凤眸上挑,流露出危险的暗芒,表情看似带笑却满是煞气阴厉,吓得王蓝田不由地后退了几步。“文,文才兄……”王蓝田的直觉告诉他,马文才现在很危险,“是什么……”“唆!”未等他说完,一道银光像一记疾风带着激扬的气浪生生地向他掠了过来。那一刻他似乎听见黑白无常的索链从地拖过发出的冰凉阴森而又毛骨悚然的声音,他看见那个好似勾魂使的少年动作从容地举着弓箭,他未收回的右手,和仍颤颤巍巍的弓弦,告诉他箭是由他发出来的!世界似乎静止了一瞬,王蓝田奋力向另一侧偏过去,冰凉触觉掠过他的鬓角,一丝乌发割落,“嗵”地一声,他摔倒在一侧。他与死亡侧肩而过……他下意识回过头去看那银箭,正直直插入他背后的柳树中,真正的入木三分,而他的心也越惶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那个少年冰凉讥讽的声音将他带了回来,他颤抖地看向少年的幽暗得好似无尽深渊的凤眸,已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以后,你就跟着我。”马文才扬了扬唇角,将弓箭放下,信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而临下,好似施舍。王蓝田看着马文才离开,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这里跳得飞快,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他估算错了,是的,他的确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但在马文才眼中,他的价值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大。马文才眼中,他王蓝田可以做这件事,别人也可以!刚才,马文才虽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但也有让他见血留伤的心思。但最后却不知为什么改了想法,把他留了下来,还收了他做小弟。不过,他现在安全了……至于,马文才的心思,他也懒得猜,反正现在这样也挺好不是么!“哟!我当是谁!王少爷今儿怎么这么狼狈啊!之前不是说来尼山吃喝玩乐的么!原来是这个玩法啊!真叫刘某大开眼界!”阴阳怪气的声音幽幽传来,好不容易从马文才那一箭惊吓中缓过神来的王蓝田当下黑了脸,用膝盖想他都知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在嘲讽他!除了刘亦东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和他八字不合,命中犯冲的死对头,这书院还有谁对他有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恨啊!他前脚刚被马文才揍,后脚就立马来嘲讽拉仇恨。王蓝田当下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一抬头,果然看见刘亦东那虽然俊秀却异常欠扁的贱脸!“果然是人丑事多!不知被马兄教训了一顿,王兄你是否悟了啊!”刘亦东挑着眉头,故作亲热地揽过王蓝田的肩,一副十分关切的好兄弟样。王蓝田毫不客气地打落刘亦东的爪子,他才不信刘亦东这小子会这么好心来关心他,准又有个坑在等着他跳,“悟什么悟!老子不是黄老派(玄门道教的门徒,信仰老子的无为自然)!”“悟什么?当然是……”刘亦东啧啧打量了王蓝田一眼,看得王蓝田一阵恶寒。他才一脸同情地开口说话,“人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人笨也不是你的错,出来恶心人就不对了!”王蓝田就知道刘亦东说不出什么好话,你能指望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么?“该死的刘冬瓜!”他一边听刘亦东说话,一边蓄力于拳,果然,刘亦东话音一落,他就立马气得黑了脸,一拳过去。“嗵!”刘亦东早就防着王蓝田这一手,左手为掌挡在自己门面前,用巧劲卸了大半的力,一把抓紧王蓝田的拳头侧身借力将一偏,王蓝田便要摔在地上。可和刘亦东斗了这么久,王蓝田为了打赢也有不少下三烂的混招,他右腿一绊,再用左臂勾了刘亦东的肩一扯,便要拿刘亦东作肉垫子。刘亦东也不是好惹的,蛮力一扯,两人同时落地,便扭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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