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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谈(第1页)

第31章夜谈虽然知道到了竹枝坊不一定能见到许莼,但他也并不让人提前去通知,只骑着马溜溜达达到了后门,竹枝摇曳,朱门斑驳。谢翊在马上拿着马鞭垂下扣了叩门,老仆听到立刻过来开了门,上来牵马,眉花眼笑:“九爷来了?可用过饭没?厨房有鱼汤,鲜得紧,给您下碗面?还有葱烧蚕豆,新剥的嫩嫩的春蚕豆,配点甜酿黄酒,香啊。”谢翊一笑,忽然对这市井烟火有了些亲近,仿佛自己真是远游归来的游子,进门先问吃了没,一碗热汤慰肠胃,这就是百姓家居吗?他道:“我用过了,你家少爷呢?出去了吗?”盛老六道:“您来得巧,前些日子天天都出去应酬。今儿少爷得了一套宝船,爱不释手,在楼上玩着呢,饭都不想吃,正好九爷来了,一起开饭罢。”这个点还没用饭?谢翊看了看天色:“可不能随着你们少爷胡来,用餐还要定时才好。”盛老六道:“嗨我们少爷就是那孩子脾气,好一阵坏一阵的。谁敢管他呢,他考上了太学,太太高兴得赏了三天的席!现在他就是太太心头宝呢。没事儿厨房都热着菜,他还是心里有个分寸的,饿了自己就下来摸去厨房找吃的了。”谢翊便道:“摆饭吧,我陪他用。”盛老六笑得皱纹都散开了:“这就叫老婆子安排。”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二楼最右边的房间:“九爷自己上去吧,春溪他们出去办差去了,送礼的送礼,回帖的回帖,还有国公府那边也络绎不绝天天来人找,入了太学事就是多。不过少爷之前说过你来就开门不必让你等候的。”盛老六一路絮絮叨叨去了后厨,谢翊看楼里果然静悄悄的,几个书童也没在伺候,想来办别的差使去了。软底靴走在木楼板上悄然无声,他一路上了二楼进了最右边的房间,看到这房间十分宽敞明亮,四壁搭着架子,架子上林林总总摆着不少木雕、珊瑚等物,其中木制的宝船不少。看出来这是许莼玩乐消遣的地方了。许莼正趴在一个巨大的扁圆长缸旁,身上只穿着家常纱袍,正全神贯注凝视着水面上的一套小木船,那一套海船竟然会自行开船,威风凛凛在水面行进,船尾波纹泛起,浪花翻涌。许莼伸着手指去捞了一只船起来,伸手要去拧发条,忽然感觉到门口有人,猛一抬头看到谢翊进来,又惊又喜:“九哥?”谢翊莞尔一笑:“玩什么呢?”还以为他不是刻苦学习就是在热衷于交游赴宴,却原来一个人悄悄在这里玩,简直如孩童一般心性未泯。许莼手里尚且握着湿淋淋的船,面色涨红,仿佛被严师抓到了贪玩懈怠,讷讷道:“九哥,我就今儿刚得了一套船,平日不这样的。”谢翊道:“我又不是你先生,不必紧张成这般,我也是左右无事出来逛逛,路过你这里进来看看你罢了。”谢翊低头去看许莼那套船:“做得甚是精巧,能自己走的?”许莼松了一口气,举起那船:“嗯,这里用牛皮筋绷上了,转着就能上发条,然后这个桨就会转起来,然后船就能行进了。”谢翊颇为认真看了一会儿,自己试着也装了上去放入水面,果然突突突动起来。谢翊道:“还挺有意思的,哪里制的?”倒比工部那些造得精巧些。许莼道:“闽州那边我外祖父家开了个船厂,就只修给自家用的,小时候我回外祖父家,看到表哥有这小船玩,很是喜欢,后来每年船厂造了新船,就做一套小船送来给我玩。”谢翊看了眼博物架上的船:“就是那些吗?都是柚木制的吧?”许莼道:“对。”谢翊走过去看了看,有一组小帆船通体洁白,十分醒目,许莼连忙过去给他介绍,如数家珍:“这叫白鹄号,是我起的名字,这船不大,快而灵便不能出远洋,只能在近海航行,大概能载二十人……长九十尺,宽二十尺,吃水三尺。这种小船载客好使。”“这叫四海号,是外祖父家最老的远航用的船了,盛家先祖造的,如今停着没有远航了,只在港口留着咱们瞻仰缅怀先祖。”“这叫金鳞号,是我出生那年外祖父命人做的船,十八年啦,现在都还在远航呢,这是条大船,长一百八十五尺,宽三十尺,吃水八尺,船上出海一次能载上百人,您看,这里还有炮台,这是预防着遇上海盗的。不过海盗看到是盛家的船一般不上前滋扰,知道打不过。”谢翊拿了一只船起来摸了下底:“海船都是尖底的?”许莼道:“是,海船怕浅不怕深呢,尖底才好行远。”-谢翊放回船去,心中想着原本还在考虑修船政局,选址是在津还是在闽,如今看来在闽地恐怕能省好些力气——船政学堂、水军学院,都合该一并办起来,但都非一日之功。不过,他看了眼许莼两眼亮晶晶,耳根尚且还有些红晕,但神姿焕发,显然得意非凡,他心想,还需要点时间等一等这孩子长到能主政一方……而且孤掌难鸣,琼山先生不就是势单力薄吗?这几年得好好挑一些实干的大臣出来,做些铺垫。许莼意识到他目光一直凝视着他,转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九哥会不会觉得不感兴趣?”谢翊道:“不会,很有意思。我只是在想,前些天你给我写信,说现在太学里头学的《大学衍义》吧?许莼道:“是的,多谢九哥之前给我讲过《大学》,如今学起来倒不是很吃力。”谢翊微一点头:“我是觉得,你既然对这海船海运如此感兴趣,应当也读一下丘濬的《大学衍义补》。”许莼立刻道:“好,这些天都还在看九哥给我的卓吾先生的书呢,我这就让春溪他们去帮我找去。”谢翊点头:“一时半会是读不完的,那里头有兴海漕的观点,依稀记得是《制国用》下的细目《漕挽之宜》,你可着重找来读一读。”许莼诧异:“什么叫海漕?”谢翊转身到了一侧屏风旁设有一张极大极宽的长桌旁,从旁边拿了一张纸铺在几上,拿了笔几笔便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然后点了几个圈。给他解释道:“丘濬为琼州人,因此他提出来海运比河漕更省力方便。”“这一条是如今的漕运路线,江南之粮,春夏二运,南粮北运全靠河道,一旦河道淤塞,漕运就会受损,然后只能依靠陆道运输,耗费人力,若是行海运,则一路畅通,省时省力,而且,不仅能运江南之粮,闽广之粮也能靠海道运输。”谢翊在一旁画了个海岸线,然后画了一条弧形海运线直达津口。许莼诧异:“这很有道理啊,海船装得多啊!费用又极省的。就是这条海运线路,还得好生安排,否则海盗多,大海茫茫,海盗抢了就散了,还追不回来,比河道难管多了。加上海上旅行,遇上风浪覆船的话,损失也很严重,人还没法救,尸体都捞不回来的。”谢翊道:“嗯,他当时提出来河海并运,就被当时的首辅强烈反对,认为海运极不安全,损害人命,以人命关天为由不允许行海运。”许莼道:“但是若是以朝廷之力,多派水军,组成船队护航,再多行几次,把航路走通走顺,养一些老水手,仔细观察海象天气,避免天气不好的时候出海,我觉得可行啊。”谢翊微微一笑:“你说得对,因此你可以多关注这方面,兴许哪一日所学就派上用场了呢。”许莼满不在乎:“那是当官的人才想的事啦,而且我猜,你说那首辅说是事关人命,我倒觉得那是另外开一条海运的路,得罪太多人了吧。所以才拿那大道理压人,当初修运河死的人那也不少啊!修长城也死人啊,修陵墓不死人吗?那些皇帝在乎吗?”谢翊有些诧异,转头看了眼许莼:“怎么想到此处是利益之争的?不过……皇帝要行仁政,那些穷兵黩武、修运河修长城修陵墓的事,还是顾忌的,咱们后来人不也说那是暴政,皇帝也需要大臣们时时提醒仁政爱民的。”他之前担心说太多会让许莼对朝堂心生畏惧,便没提这其中的利益纠葛,但许莼怎么想到这是利益之争上头的?许莼嘻嘻一笑:“九哥,这和做生意一样的啊,做生意的一旦捞过界,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就说前几天我表哥上京城,走的运河水路,按说走海道惯了,走河道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不也得乖乖的一路给漕帮上贡?这漕运一路,除了要给朝廷各关口抽分子交税,还得给漕帮打点呢!各地漕帮后边,全是各地豪强世族把持着,多少人靠这条运河吃饭呢!这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捞过界是商行大忌啊。”“这丘先生想得简单了,另开海运,那简直就是动了这运河路过的这么多州县的钱袋子啊!他一个琼州人到了京城,能有什么势力,没人帮他的。他想要做成此事,至少自己要有船队,先免费帮朝廷运上一段时间,只收成本,海路走通了,赚不赚,死了多少人,货物损失多少,一年下来朝廷就知道好处了。而且还得和漕运这边商量好,海运这边利润分一分,对方也得有好处,这才能平安做成么,咱们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大家一起发财,若是自己发财却砸了别人吃饭的锅,那这生意做不长久的。”许莼伸手在那点点画画:“朝廷若是在这几个沿海的州县也放上几个港口,让他们也能分些港口税,这边百姓得了好处,那这地方州县的官员,肯定也支持海运的,说不定为了这港口修建的地方,还能打破头呢。这叫以利诱之,比以权谋之有用多啦。”他抬眼去看到谢翊正看着他,眼神复杂,忽然又羞涩不自信起来:“我瞎说的,九哥觉得我说得不对得只管教导我。”谢翊摇了摇头:“不会,你想得很对,提的解决思路……也很不错,果然雏凤清于老凤声。”许莼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不敢再看谢翊:“九哥夸赞太过了……我随便说说的,我看朝廷不会开海路的,你看朝廷每年科考,都是江南举子最多,这一大片,漕运是他们的根本,朝廷官员都是他们的人,怎会开呢。”谢翊淡道:“天子临四海,若海路都不敢开,那也好意思称天子?”许莼:“……”九哥真的好清奇一根反骨,他也不敢再接着这话头,只好尴尬转移话题:“若是真开了海运,那我家太公一定高兴坏了。”谢翊一笑,如这孩子所说,朝中科举,诗文取士,果然取中的都是师生一党,一地一方的臣子,这也是积重难返,要取些办实事的臣子,恐怕还得从科考试卷中改起。但臣子们只希望皇帝垂拱而治,并不希望皇帝革新谋变。窗外竹叶沙沙,却听到六婆在楼下喊:“少爷,饭摆好了。”许莼愣了下转头看谢翊,有些不好意思:“六婆从小看我长大,这上头的规矩不讲究,九哥莫要计较。”谢翊鼻子里果然也闻到了饭香,对这种市井家常的氛围只觉得亲切,笑道:“计较什么?是我让他们摆的饭,说你光顾着玩都没吃晚饭,一起下去用一点吧。”许莼喜出望外,美滋滋紧跟着谢翊下了楼到了花厅用餐,一边问:“今天怎么没看到方大哥来?还有五福六顺您怎么又不带人,这样多不好啊,要是又遇到上次那事怎么办。”谢翊道:“不会了,他们有事呢。”许莼有些不赞同,但也没敢说,只赶着上前打帘子。谢翊才坐下来,许莼便殷勤替他倒汤:“九哥病好些了吗?这是鲜鱼汤,很鲜的,这里还有响螺,您看看这个用炙火烤的响螺,配上紫葱蒜蓉酱,这可是六婆的拿手好菜呢!”“这边还有用竹叶裹的粽子,九哥您尝尝,都是我这里院子里的竹叶选的,干净得很,六婆烧的粽子也是最好的,有咸的有甜的,您一会儿带一些吧,顺便给子兴大哥一些也好呢。”谢翊伸了筷子慢慢夹了一筷嫩生生的葱烧蚕豆放入口里,清鲜嫩糯,滋味绵长,他道:“这蚕豆须得配酒。”许莼连忙道:“有甜酿的黄酒!极醇厚,补血补身子的!”连忙叫了六婆,六婆过了一会儿果然拿了一壶酒来,还叮嘱道:“热过了,配了乌梅和冰糖,只许喝一壶,九公子不是病也还没好吗?”许莼笑道:“一定,一定。”一边替谢翊和自己倒酒,谢翊喝了一杯,只觉得身体暖暖的,微醺状态下悠悠然十分放松,又吩咐许莼再倒一杯。许莼自己也喝了一杯,却没有急着倒,只陪笑道:“九哥,您先喝点汤,这酒喝急了容易上头。”谢翊从善如流,拿了勺子自己慢慢喝了,倒也不嫌弃许莼说话,许莼好容易见到九哥,之前那些患得患失的猜疑早都忘了,只恨不得把话都说了,一边喝酒,一边津津有味说着话。谢翊只听着他说,时不时还问一句:“所以你家为了你考进太学,摆了几天的席?”许莼脸都红了:“是我以前太不争气,九哥莫要笑话我。只是家里人小贺了下,第二日是亲戚来贺了下,第三日是我和兄弟姐妹们自己小席贺了下罢了。”谢翊道:“怎会,我也替你高兴。不是还给你写了贺幅。你家兄弟姐妹很多吗?”许莼细细说与他听:“我家就两房,长房那边只有大姐姐一个已嫁了出去,平日里也不爱和我们这一房来往,因此我这也只是自家兄弟姐妹,我有两个庶兄弟两个庶姐妹,庶弟庶妹都也都不大,因此平日也不大玩一起的。”谢翊点头:“你那庶兄是今年入春闱吗?”许莼道:“是,他才学极好的,只是人脾气古怪,平日冷得很不太和我说话。前日倒是来贺我,敬了我几杯酒,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于心有愧对不起我娘和我,等将来春闱如能进身定要报答,又各种劝我改了恶习,与狐朋狗友绝交,好好在太学学习,千万不要结交宗室。”谢翊道:“嗯,不说别的,这话倒是很有道理的。”许莼道:“九哥您可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刚到我祖母跟前,告了我一状,说我被李梅崖当面斥责过于奢侈,又说我结交宗室,还说我好南风到处寻男倌儿捧戏子!害的我差点挨打。您说说看!他去祖母跟前告状,然后现在看我考上太学了,又来假惺惺给我道歉,说得真心实意的,跟谁稀罕他似的!”谢翊忍不住笑了:“你们家也只有你祖母能管你吧?我看令尊令堂,十分溺爱你,是不管你的。他若是真心想你改了这些坏毛病,也只能告到令祖母那里了。否则他考试在即,好端端挑唆你挨打做什么。”许莼睁大眼睛道:“九哥!您是不知道!他定是担心我阻了他锦绣前程!怕我得罪了御史,害他以后官场不顺!怕我把整个靖国公府连累了,被夺了爵位,连累他富贵荣华呢,他心气高着呢!他看不上我!你知道吧!九哥!他就是看不上我!他以为我不知道呢!他满脸写着出淤泥而不染,就是看不上我。”“现在假惺惺什么呢!”许莼拍了下桌子,越说越气:“他看不上我,还想要拿出大哥的款来管我呢,我交不交男……”他一眼看到谢翊带着笑意的明亮眼睛,迟钝的舌头好像卡了一下打了个嗝,笨拙地改了口:“……朋友,关他什么事!”谢翊听他振聋发聩,看他脸上通红,眼睛晶亮带着水色,便知道他其实已醉了,只忍不住笑,宽慰他道:“知道了远着他好了,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你须得担心你家的爵位,庶长子德才贤名在外,你若是真太过荒唐,容易被做手脚,参上一本。”许莼道:“知道了……”说起来又有些伤心起来:“他看起来倒像是有几分真心的样子,那天还哭了。其实难道我不想多几个兄弟吗……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我的朋友都是冲着我的钱来的……虽然说的都是真话,那也很难受啊。他就这么看不起我。”谢翊忍俊不禁,到也不敢笑怕这孩子恼羞成怒,想了想,道:“说起来,你入了太学,当还我一席才对。”许莼眼睛尚且还湿着,唇角已翘了起来,连忙道:“求之不得!”谢翊含笑道:“那你打算去哪里请我。”许莼道:“去千秋园看戏吗?最近又上了好几出新戏呢。”谢翊摇头:“你不是说你开了家书坊,临着春明湖,很是清幽吗?我明日正好有空,且和你去那边看看春和景明。”许莼兴奋得眼睛亮晶晶:“好!我明日就停客一天。”谢翊摇头:“不必,找个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静静坐着赏景赏人不好吗?我就喜欢静处观闹。”许莼越发高兴:“任凭九哥吩咐。”直到入夜谢翊才回了宫,苏槐完全不敢睡,只守着宫门,看到他来才放了心,靠近了闻到酒味,埋怨道:“陛下,您这身子才康复呢,怎的喝酒了。”谢翊眼角带了些薄红,睨了他一眼:“去弘文院,把那幅《重屏会棋图》取来,明日我要送人。”顺手拿了一个提盒塞给他:“赏你和方子兴吃了罢。”苏槐莫名其妙接了那提篮:“奴婢谢皇上赏,这是什么?”他打开一看,拎出来一串玲珑粽子,全是青翠竹叶裹的,小巧非常。苏槐笑眯了眼,原来是竹枝坊那边的竹叶粽子啊。作者有话说:本文为架空,朝代为架空在明之后,明若当时不禁海,兴许有另外一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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