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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芋泥麻薯递到卢思浓嘴边:“姐你要不要尝尝?”
“不要。”卢思浓想都不想:“看着就腻得慌。”
“不腻。”阮珥极力推荐:“你尝尝嘛,好?喝的。”
卢思浓比阮珥大?两岁,俩人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交情,说一句她是阮珥肚子里的蛔虫都不为过。
阮珥现在在打什么小算盘,卢思浓心里明镜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接过她那?杯芋泥麻薯,将?自己的清补凉换到她手里:“喝吧。”
阮珥“嘿嘿”笑两声,还不忘记拍马屁:“阿姐你真好?。”
卢思浓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回应她,尝了一口她的芋泥麻薯,好?似一大?勺白糖灌进嘴里,她眉头立刻皱起来,强忍着想吐掉的欲望咽下去:“你以后别浪费钱喝奶茶了,直接在家里白糖兑水算了。”
阮珥挑剔道:“那?样?不好?喝。”
“你这杯东西跟白糖兑水有什么区别?”路过一个垃圾桶,卢思浓毫不犹豫地扔进去:“甜的糊嗓子。”
“还好?吧。”阮珥不甚在意地说:“可能我经常喝这个甜度的,习惯了。”
卢思浓总算是在阮珥肩膀上起来,目光炯炯,带有审视意味,像是X光一样?在她脸上扫射,最后愤愤的用两只手托住她的脸往中间挤:“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不长胖也不长痘,也不黄,真是招人恨。”
阮珥就像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卢思浓揉搓,嘴唇被?迫嘟起来,说话含含糊糊,大?着舌头道:“可素阿姐里长得比我漂酿啊。”
阮珥的嘴巴抹了蜜这一点,是全家公?认的,没人能抵抗得住她的甜言蜜语。
卢思浓被?她哄笑,又揉了两下她的脸,整理?了一下她的碎发:“我们?珥珥也漂亮,最漂亮。”
阮珥故作娇羞的眨眨眼睛:“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还是要谦虚一下。”
“……”卢思浓放开她的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步入夏季,天黑得晚,时间也好?似变长不少,夜市小吃街在沉寂一整个冬天后,终于迎来旺季。
“叮零零——”
略微有些刺耳的铃声通过喇叭传至半空,不一会儿?,临近的高中校园里便?涌现出大?批穿着蓝白色相间校服的学?生们?。
本就热闹的小吃街一时间气氛更?甚。
以往这种时候,阮珥身边都会有元宝的陪伴,她经常在这个时间带元宝出来遛弯散步,因为元宝喜欢热闹,小吃街只有晚上人才会多。
而且元宝鼻子还特别灵,很能发掘到好?吃的小摊,阮珥跟着它的指引,从来没有踩过雷。
明明身处热闹中心,阮珥却觉得冷清,前一秒还兴高采烈的和卢思浓逗趣搞笑,下一秒心情就变得低落。
元宝走丢快一个月了,阮珥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无时无刻想起元宝,但是在每一个有它陪伴过的场景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就会条件反射的想叫元宝。
很多次嘴巴都张开了,才后知后觉的记起元宝不在她身边的事实。
“怎么了?”卢思浓见阮珥脸上明显表示出来的闷闷不乐,问道。
“姐,你说元宝会被?好?心人收养吧?”阮珥向卢思浓寻求肯定?,眼神殷切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点头,元宝就不会遭遇不测。
“肯定?会,你把元宝养的那?么好?,谁见了不喜欢?”其实卢思浓心里也没底,狗贩子那?么多,万一元宝被?他们?抓去,多一半没有好?下场。
阮珥喃喃点头。
元宝最开始走丢,她就找遍了京城的饭店,唯恐元宝被?杀害,变成别人餐桌上的一道菜,但是遍寻无果。
她安慰自己,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有些事情熬过去后是能正常生活,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番波折,一旦想起来,情绪反噬一般扑来,很难招架得住。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思念元宝,阮珥恍惚间好?似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喊。
她精神一震,一把攥住卢思浓的手腕:“姐,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卢思浓疑惑:“这不都是声音?”
阮珥水灵灵的眼睛里有谨慎,更?有期待:“不是,我好?像听到元宝的叫声了。”
“珥珥,你别是出现幻觉了。”卢思浓不忍道:“这条街上挺多人带狗出来的。”
阮珥摇了摇头:“不一样?。”
没养过宠物的人或许会觉得仅凭叫声就能辨认出是不是自己的狗很夸张,但是阮珥就是可以,那?些朝夕相伴的日子都不是白费的。
她凝神去听,转着圈看向四周,叫声再次响起时,比刚才清晰不少,距离也相对应的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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