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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复利在病了两日后,终于能早朝了。再次早朝时,由安国公杨轩上疏,太子不立,天下不安,请大王圣裁。杨轩一上书,王衍和崔亮都立即附和。杨轩的上疏多少是受王衍撺掇的。王衍说,国公爷,大王已经病了两日了,也不知王宫中的情况,如今,太子之位未决,一定要只争朝夕。此刻如不昭告天下,将来万一哪一天,半夜三更从王宫中传出密诏,宣哪一个王子承继大统,还有回旋余地吗?
立太子之事,杨轩虽然没指望上自己的外孙,但毕竟血脉相连,能争到最好,争不到也至少能知道君王复利心意在哪里,不至于自己两眼摸黑,不知什么时候把未来的天子得罪了。于是一早,便有了这封上书。
君王复利一脸不悦,立太子则意味着他身后事不远了,再加上他刚病了两日,对生死变得敏感,他祖父死时四十四岁,他父王死时四十五岁,而今年,他四十八岁了,仿佛能看到生命的尽头,越是看清来路,越对王权和活着都多了贪恋。不停地充实后宫,便是他留恋青春,留恋年轻肉体所散发出来的健康气息,不立太子,是他留恋权势,留恋开朝之初,他建立起来的那些风云际会的历史场景。人到了知天命的时候,虽然看得通透,但有贪恋心就会生出杂念,就算父子之间,也不可能没有想法。如今,儿子们一一长大了,没有欣慰,反倒成了隐患,迟暮之时,他体味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握在手中的权力也时常感觉到是孱弱的,好在,它们是挥霍不尽,此时,他正用手中这股孱弱的力量在与殿内的文武百官抗衡。君王复利想来,心便不悦。可是没办法,这是国事,不能不议,国事就该如此,残酷又无情,没有温度可言。君王复利也不应声,将问题甩给了太师桓杨。
“太师意下如何?”
“下臣与安国公所忧一致。”太师既不得罪朝堂的这些权贵,也不得罪君王复利,更不能耽误北冕国社稷,得罪未来的天子,毕竟这一代的大王终将成为一堆枯骨。桓杨与星宿一样识时务,不像之前吕明仕一样,事无巨细,都要管一管。
在得到三公之首的太师象征性发言后,大家都情绪高涨,摩拳擦掌的想办一件大事,夹在权力大棒之下的小官员显得格外踊跃积极,尤其是北冕国仅剩的怀姓四宗,仿佛马上就能改朝换代,被复利王朝修理得服服帖帖的怀姓四宗压抑太久了,急需新的朝代给他们一个突破口,他们将希望押在未来天子身上。
这些怀姓高级贵族,论文论武都不行,脑子却非常好,尤其是算账,比商人出身的杨轩都要厉害。存在了近四百年的怀姓四宗深知,僧多肉少。北冕国建国四百多年,怀姓九宗一直都是北冕国的高级贵族,一等臣民,肉一直是他们在吃,现在他们成了喝汤的二等臣民了,他们又岂能满意,他们急需一个新王,来重新分配权力,不会有比现在处境更差的了。立国之初,总会有动荡和混乱产生,这就是他们盼望的。
昨日缘遥就在江波殿说起过怀姓四宗。“怀姓四宗在国事上,他们既不团结,对于失去的四宗并不心痛,也不肯多花一分力气,导致四百多年的基业一盘散沙,其中不乏冯志之流,只愿意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不懂,朝堂之上,不进则退,只愿沽名钓誉、因循守旧的他们已经被庶族追赶。”缘遥算准了,怀姓四宗是北冕国的根基,一定会拥护宗法制度,果不其然,在支持嫡王子继位中,有怀姓四宗的三人。缘遥看透了怀姓四宗。“在不需要动刀动枪的、只耍嘴皮子的朝堂上,怀姓四宗一向大方,他们一向都是抱团取暖。”
辛彦之不明白,同是怀姓的缘遥怎么会这么看不上自家祖宗?
在立储问题上,怀姓四宗意见一致,在这些文人的眼中,北冕国的礼,就是秩序,不仅仅是敬天爱民、敬神祭祖,更在于宗法制,只有明确这一点,才能君君臣臣,各自安分守己,因此,他们坚决拥护已施行了四百多年的宗法制。而且,他们也有着朝堂上的深思熟虑,嫡王子缘遥离京四年,在京城根基还不稳,易操控。
没有支持缘遥的是宝氏子骆,他赞成四王子缘瑞承继太子之位,宝氏一族虽是怀姓四宗,亦看不惯三宗的沽名钓誉,早已与其他三宗分道扬镳,多年都是我行我素。
支持缘遥的还有亲家辛勖,谢氏一门。作为嫡王子,缘遥继太子之位本无可厚非,却被朝堂之上百官们结成的党派攻击的一无是处。反对嫡王子缘遥承继太子之位的主要以杨轩和王衍为首。杨轩与王衍一样,既然缘遥不能为我所用,就要千方百计让他无用,他们不在乎党同伐异,陷害忠良。
“嫡王子离京四年,远离朝政,对朝堂不熟悉,难以明察秋毫,运筹帷幄,国家大事,缺少决断力,如何治理国家?”王衍避重就轻,将劣势引到缘遥对北冕国事物的不熟悉之上,还用上缺少决断力这么武断的字眼,这缺少决断力可大可小,大可以误国,小可以眼不见为净,含糊过去。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没办法避开,必须回答,就仿佛让一个没有读过儒家之术的人来朝堂为官,不仅朝堂百官不能接受,连君王也难以点头首肯。君王复利满脸倦容地听着,他虽然很疲惫,但仍不敢怠慢他的这些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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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王子在冬岛四年,远离都城,不能建立仁德,团结同僚,身为太傅,是星宿失职,四年来,星宿不曾忘却职责,一直悉心教导,对朝堂虽不熟悉,但并不陌生,嫡王子远征西南边境时,能杀身为国,功绩卓着,军中治军亦严明法纪,执法如山,有治世之才,缺少决断力这话,太宰大人就言重了。动摇宗法制,恐国本动摇,望大王三思。”星宿平时虽不声不响,在大事大非的问题上,态度明确,思路清晰,高举起“宗法制”这杆正义的大旗,这一番话,让其他人都有些难接。
在目前争论的态势上也能看出,三公六卿中,只有太傅星宿,太祝星奎、太宗邓荣、太史辛勖和太士信安君五人支持缘遥,缘遥意外收获了他叔父信安君的赞成,不得不说,炽烨进宫还是多少有些作用的。
反对嫡王子缘遥承继太子之位的人,也是人才济济,既然在朝堂上没有突破,那就从星宿所提的祖制入手。杨轩收起嘴角那一丝隔岸观火的冷笑,首先开口。
“嫡王子已屡禁不止触动祖制,非嫡子应有的素养。”朝堂斗争也都是些素日里有的伎俩,不同时候,拿出不同的东西,被重新加工一番后,就变了质。杨轩这样的老狐狸,是不肯放过对方的一个表情,一句话的。杨轩的话一说出来,就让传得沸沸扬扬和毁婚和嫡王子血统问题又在百官心中重新发酵了一遍。
“嫡王子性格刚烈、果而自用,若继承大统,恐处事难听谏言,日后怕是会政失人心,在国婚之事上,不能以身作则,已造成不良影响。”
剑洪见机附和道,他的话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剑洪一向是只知服从的,如今,他公开提出了对缘遥的指责,而且这指责不留情面。他好歹也是缘遥的师父,连星宿都有些诧异。朝堂的确是无情的,不仅不允许有亲情在,更容不下师徒之谊或者稀薄的友情。
跟随剑洪一起开口的就是太师桓杨。这个决定,太师桓杨在心里犹豫了很久,也是看准时机提出的,如今朝堂争论了这么久,不如跟随大家,一起反对还没有站稳脚跟的缘遥王子。而且,缘遥要在储位之争中胜出,可谓困难重重。
一同反对的还有五官之一的司寇贾斌,司士上士李森。他们也与宝子章一样,支持成安君缘瑞继承大统。对立成安君缘瑞,朝堂之上的默契,十年第一次见,可以载入史册的和睦。
“缘瑞贤达、恭谨节俭、正直有为,任小司寇以公义公理为原则,能严刑峻法,政绩卓着。”
缘瑞的后来居上,连君王复利也吃惊,尤其是他获得了怀姓宝氏、剑洪,还有一众贵族、寒族官员支持。寒族官员在这股力量中,多少有些墙头草的嫌疑,他们一看宝子章和剑洪都支持缘瑞,果断地弃了宗法制。君王复利一眼就看透了,缘瑞是四子,今年19岁,支持他的大部分是寒族,就没有贵族能架空他,而且缘瑞素有名声,上位后能真正掌握政权,不被贵族所左右,最符合寒族利益。
君王复利没有说话,任由他们在底下历数对方不是,缘瑞的名字第一次进到君王复利心中,庶族的心理,君王复利在司士上士李森一开口时就明白了,他们无疑将自己的利益系在缘瑞身上,其实,北冕国在他掌权的二十二年中,有一大部分时间,他都想维护庶族利益,他最终还是妥协了,无奈贵族太强,根基太深,撼动不了。缘瑞若是接过这柄权杖,依旧还是会受制贵族,缘瑞缺点明显,根基不稳,本身性格不够强硬,柔媚顺从,难当一国之大器。若是有能力,可以将手上的王权舞出威与信,但缘瑞性格有些弱,光有头脑还不够。
缘遥刚回宫,君王复利是开心的,远离朝堂四年,没有朝堂百官的营私结党,又是嫡长子,王位按祖制自是留给他的。可缘遥有了自己的想法了,虽无党羽,羽翼已丰,也难以控制。有了结党的念头,联姻就是最佳证明。今日,信安君也支持嫡子继位,这让君王复利心中的防备之意又起了,如今又有一大波人反对,君王复利干脆不出声,腾出时间让他们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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