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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发出尖叫声,一瞬间,齐澄以为停的是对方的卡。确定了,可以删的人。唉,今天澄澄又是个空有一张黑卡却孤孤单单没有朋友的人。这间卧室很大,打通连着书房,可能方便主人行走,没什么多余摆设,更显得空荡,明明有暖气的房间,却像是无人居住的样板间那样冰冷没有温度。黑色的书架占据一整面墙。宽大的同色书桌上,一台电脑,一台笔电,屏幕亮着的莹光,照在书桌后白宗殷的脸上,不健康的白,眼神一贯冷冷清清的,没有温度。权叔已经下楼了。白宗殷处理完事情,关上了电脑。每次拖着这具身体,看着这双腿的时候,白宗殷会告诉自己。他还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一尘不染的床尾放着一个盒子,蝴蝶结已经打散了。白宗殷阴鸷冷漠的眼,远远的望着那个盒子——应该是权叔拿了上来。是权叔的好意。他想着,操纵轮椅上前,凝视了片刻,轻轻的打开了盒盖。米白色的围巾叠放整齐,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很暖和的,我试了试,很软很柔的。」少年的眼睛很亮,黑黢黢的,说话时很认真,期待的望着他。白宗殷好似能透过这条围巾,看到那个笨蛋将这条围巾绕在纤细漂亮的脖颈上,一双圆圆的眼睛笑的弯弯的,脸颊上的小酒窝,冲着镜子碎碎念说:「就这条,也不知道我老公喜不喜欢。」碰触围巾的手指尖停顿下来。¥“呼~”齐澄呼出一口气,这位男闺蜜真的可怕。幸好对方听到他卡停了,敷衍安慰他几句‘那有时间再出来’、‘难怪最近叫你都不出来’这类话。还彻底给他不出玩找到了借口。挺好的。齐澄趴回去继续看漫画。女鹅真的好可爱啊,不过竟然喜欢校霸那种坏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齐澄就想到了他老公冷漠无情安排他一周要喝粥的脸,戳着校霸的脸,小声咕哝:“再坏能有我老公坏。”大反派呢。十一点,追漫画的齐澄越看精神头越足,趴在被窝里,眼睛瞪得像铜铃。没想到啊这个校霸看着坏坏的,竟然这么会说骚话。老公就不会。啊啊啊啊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校霸为了女鹅打架了。凌晨,齐澄眼睛酸涩,精神却异常亢奋,在他一米八的大床上,换了个姿势,撅着pp继续看。第二天七点半。权叔做了早饭,看了二楼方向,“小澄今天怎么没下来?不会是真感冒了吧?他体格弱,昨天穿的又少,不该让他去买东西的。”“……我上去看看。”白宗殷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好好好。”权叔看着宗殷背影,今天他还没张口呢,宗殷就主动,也是担心小澄的。二楼,齐澄的房间。落地窗遮光的窗帘并没有拉起来,只有洁白柔软的纱帘自然垂落。冬日的阳光并不刺眼,很柔和的光线,满室一目了然。上次白宗殷就发现了。齐澄不喜欢拉遮光帘。床上的人睡得横七倒八,将被子夹在怀里抱着,枕头早已飞到床边地毯上,脑袋旁放着一本漫画书,摊开一半。丝绸睡衣纽扣松开,露出半个肩膀,四肢纤细,骨感可怜的瘦,但就和肩膀圆润感一样,脚趾头圆圆的,指甲修剪的干净,健康的粉白色。像小孩子一样。白宗殷收回目光,靠近床边,拿起了那本漫画书。校霸の小麻雀。书名。显然,床上的人为什么会晚起。齐澄感觉有点冷,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窗外的光线让他双眼睁开一条缝,哼哼唧唧的用胳膊盖着,继续翻回来,然后——怎么感觉怪怪的。放下眼睛上搭的胳膊,入眼帘的是一双腿,膝盖上熟悉的漫画书。老、老公?!!!看到真的是老公,齐澄一股脑坐起来。“老、老公你怎么来了。”金黄色的卷毛脑袋上一撮翘着,大眼睛还带着睡醒的惺忪,因为动作太大,睡衣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大片的肌肤,纤细的锁骨,若隐若现的——白宗殷移开目光,盯着手里的漫画书,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齐澄的注意力重新移到了老公拿着他漫画上。噔的脸红了。啊啊啊鲨了他吧好羞耻啊。“我不知道是少女漫,买错了,不想浪费就看了。”齐澄给自己小声辩解。白宗殷扫了眼床上的人。齐澄默默将姿势变成了跪坐。乖巧、可爱、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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