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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齐太太敲响了小儿子的房门。齐昊委屈坐在床边,齐太太看着小儿子普通的脸,又想到以前带着齐澄出去玩,人人都艳羡她,可想又有什么用。那时候齐澄丢了,她也难过,吃不下睡不了,后来意外有了齐昊,她才重新有了生活希望。齐澄回来,她也想儿子,都是自己亲生的,可、可那时候齐昊小,还是小婴儿,需要照顾,齐澄脏兮兮畏畏缩缩的,教一遍不会,两遍还是乱来,家里小儿子每天哭闹,齐太太刚又做了母亲,精力自然全给了齐昊。等齐昊大了,好像不知不觉间,齐澄也离自己远了。书念不好、人张口闭口就是要钱,整天在学校闹事。齐太太——不想这些了。“妈妈。”齐昊委屈声。齐太太说:“傻儿子,妈妈和爸爸就指望你,家里以后都是你的,所以你爸爸管你才严格,你大哥他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了,就是亲戚,亲戚呢回来做客,你当主人的得有礼貌……”哄好儿子,齐太太面上复杂,最终叹了口气,拨通了大儿子电话。“齐澄,我是妈妈,你什么时候和白先生回家一趟?好,那就周六吧,你弟弟也在,一家人聚一下。”老公我也是有脾气的!“不想回去。”白宗殷看向少年,他的语气是肯定的,也猜到了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齐澄没听出老公语气的肯定,以为是问句,想了下,说:“是有点……”可能觉得自己这么说比较奇怪,毕竟对方是‘他’的父母,结婚这么久没回过家,也不想家,逻辑不通。“还是回去看看吧。”最后齐澄说。只是小模样一脸的犹犹豫豫和担心。白宗殷当没看到,冷冷清清的点了下头,这个话题就是揭过。当晚餐桌上权叔知道周六夫夫俩要回门,诶呀一声,自责说:“都怪我,这事我给忘了,按规矩是要三天回门。”其实哪里能怪权叔。权叔一个大男人,从没操办过婚事,加上是夫夫结婚,当初就领了个结婚证,权叔做了一桌菜说热闹下,结果领完证齐澄跑的没影。都是男孩子,权叔没婚嫁娶的概念,结果齐家提起来,三朝回门,说明小澄是嫁过来的,那按照人齐家的规矩,是该这么走礼数。“宗殷明天你和小澄去买些礼物,诶呀不行,晚上我去问问队里的人,她们经验丰富知道送什么合规矩。”权叔说。既然齐家这么走,万一买了不到位的,显得他们看轻了小澄。白宗殷正要开口说什么,权叔先说:“这事宗殷你不能嫌麻烦,小澄和你结了婚,回去的礼数,说明小澄在你心里的重要,我知道你们小年轻觉得什么时代了,不讲究,但对方讲究看在眼里,不能外头说我们看轻小澄。”权叔也不在意嫁娶,用的都是结婚这个词。可外人,起码齐家是用‘嫁儿子’的观念,那么做这一切就是给小澄做面子。“一切听权叔的。”白宗殷说。他确实不在意老旧观念,也怕麻烦权叔,如果不是因为想彻底切割断少年对齐家夫妻亲情抱有的幻想,他是不愿意去齐家的。少年是他的,是他白宗殷的。吃完饭,权叔匆匆忙忙出门了,去问舞蹈队的大姐们回门礼节。出去前,还交代宗殷和小澄也去转转,看看什么合适买回来,礼物不嫌多。齐澄看权叔为他忙前忙后,揉了下眼睛嗯了声。他是孤儿出身,从小没感受过亲情,嘴硬说不渴望是假的,只是人长大了,经过社会的历练毒打,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扛过来,孤立无援时只能告诉自己你只有一个人,没有家人帮衬你,你只能靠自己扛过来。刚穿进来,知道有父母,包括那个梦的经历,感染到了齐澄,那种渴望父母关心重视的情绪很强烈。齐澄只有回避,告诉自己他们不是他的父母,所以没必要渴望,也不会伤心。“出去看看。”白宗殷当没看到少年微红的眼眶,伸着手牵着对方。两人换好了衣服,白宗殷没有叫司机,以前出门逛街是一项浪费时间的活动,更别提还是‘走’过去。可现在成了一种浪漫。齐澄从周六‘回齐家’的忐忑,变成了‘芜湖老公又拉着我的手’的雀跃。他们去了奢侈品商场,给齐太太买了条红宝石项链,齐先生是一盒雪茄,轮到了齐昊——“那么小的年纪,还是不要买奢侈品了。”齐澄说的义正言辞,“我想送他一些正能量的东西。”白宗殷看着少年包裹在正义下的小心机,很配合的点头附和。他们去了书店,齐澄挑了很多初中题海的卷子参考书,顺便给自己买了畅销漫画还有小说,高高兴兴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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