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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声问:“扔饭盒的时候碰到伤口了吗?要不要找个大夫检查一下?”
“没有。”时羡晃了晃左手,“用这只扔的。”
贺严捉住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嘱咐她:“下次这种事,让陈嫂或保镖代劳就行,别脏了自己手。”
时羡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教自己,眸光闪了闪,问他:“所以许慕嘉身上的伤,就是你这么找人代劳吗?”
贺严不置可否,笑了笑,温柔中透着点寒意。
他不多说,时羡不再多问。
自己虽不是铁石心肠,可也不是圣母。
一个伤害她,伤害她孩子的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同情。
伸手环住贺严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半是撒娇半是感动,囔囔道:“谢谢你。”
–
出了病房,李静婵骂走了贺严的保镖。
傅沉只好过去扶她,关心道:“舅妈,你没事、”
“啪!”
话音未落,脸上就落了一个巴掌。
李静婵咬着牙恨道:“白眼狼,当初你们家出意外,爸妈都被烧死在那场火灾里,要不是我心好把你接过来抚养,你能有今天吗?现在你翅膀硬了,帮着外人来欺负你亲舅妈,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初还不如跟你爸妈一起死在大火里,倒落得干净!”
男人绿茶起来,更可怕
傅沉被打的微微偏头,舌尖抵了抵左腮,没说话。
她骂的难听,声音又大,引来不少人驻足。
连病房里的许慕嘉都引了出来。
傅沉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已经习惯了,依旧没有反抗。
在李静婵骂骂咧咧的声音中转身去了楼梯口。
许慕嘉也嫌自家老妈骂的丢人,忍不住出言制止。
二人回到病房,许慕嘉半靠在病床上,眉头紧锁。
“妈,你以后在外面给我哥点面子,他也是个成年人了。”
“他能成年也是我养的,我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李静婵接过素姨拿的冰袋,轻轻揉着自己的额头,疼得呲牙咧嘴,“想起他在时羡病房里看着我挨打,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样子我就生气,养了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个废物出来!”
“够了!小沉今天做得对,要是真把贺严惹急了,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吗?”
一直立在窗户旁边的许煜成厉喝一声,鹰眸微颤,骂完自己老婆,又凝着许慕嘉,“还有你,你看看你回国之后办的这些事,有一件能拿出手的吗?我叫你回来是给我们许家铺路的,你可倒好,不但没铺一砖半泥,还把我铺的路都给掀了!让贺严身边的那个毛头小子指着我鼻子骂都没脸还嘴,你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吗!”
他越说越生气,伸手砰地一声关上窗户,走了几步到许慕嘉床前,厉声警告,“从今天开始,你们母女俩给我消停一点,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念父女夫妻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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