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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叶天寒丢下两个字,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望着被关上的门,床上的人儿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似痛苦,又似高兴;其中的爱意翻江倒海却又掺杂着无边的恨意,最终归于平淡
望着房门许久,叶思吟这才渐渐闭上眼睡了。
一出房门,便有侍卫恭敬地递上一封书信,上书"叶阁主亲启"的字样。叶天寒挥退了侍卫,将信拆开,是花渐雪所写。大意便是如今叶思吟已无大碍,而他们又有要事要赶回倾月谷,不得不离开。若是出了何事,便带叶思吟至倾月谷便可。
指间微注了些内力,那书信片刻便化为了灰烬,无声洒落在地上。
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叶天寒遂快步离去。
唯有负于背后的双手,不同以往得紧握成拳。
吟儿
都城?豫州?万宁殿
身着龙袍的男人端坐椅上,不怒自威;一身原本令人不寒而栗的帝王之气,却因为长期浸淫于酒色之中而所剩无几。
此人便是当朝天子,李弦。
"哦?那叶思吟还未醒来?"听着属下的禀报,李弦深凹的眸子透出寒光,"叶天寒竟为了区区一个子嗣而在江宁滞留十日之久?"
"是。属下听说,亲王殿下对世子宠爱非常。"那探子跪在地上,恭敬地道。
"混账!"李弦随手拿起手边的奏折,朝那探子砸过去,那人不敢闪躲,硬生生叫那奏折将额头砸出了一道血痕,也不问那九五至尊发怒的缘由,立时低头:"属下知罪!"
李弦眯起眸子,怒道:"哼!那世子是谁封的?那叶天寒自封的不成?!别忘了,朕才是这天下之主,朕才是皇帝!"李弦怒斥道,"区区一个来路不明,出身不正的庶子,怎敢称为世子?!"
那探子再度叩首请罪:"属下知罪,请陛下责罚!"身为皇帝,李弦虽还不至于为暴君,却是性子暴躁好战,多年来东征西讨不说,对于他们这些属下,亦是从不留情。
"自己去缉敬殿领罪便是。"李弦冷哼一声道。
"是!"探子爬起身,不顾额头尚在流血,急忙退出了皇帝寝宫。
"叶天寒,你真是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李弦握拳,重重砸在扶手上,眸中满是恨意,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无从得知的惧意,"朕必定会除掉你!"
"霄未。"
"属下在。"一直立于一旁的英武的男人这才出声恭敬地应道。
"最近太子那儿可有何动静?"李弦在心中盘算着。那逆子心思不纯,如此多年来他一直想要罢黜了他,奈何大将军与右丞相,一个是他的外公,一个是他的舅舅,如何也动他不得。要动他,便须一个足够正当的理由。因此他才派了贴身的一品带刀侍卫前去,时刻注意那逆子的行动。奈何那逆子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主儿,那么多年了,竟是查不得分毫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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