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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乱伦?
石榴的心兀然沉堕下来,她缓缓的掀开面具,盯着任霁月,直到春风将她额前的碎发吹乱。
才道:“小叔叔,这是错的。我们是叔侄,有些有些事情不能跨越雷池。”
她清晰的谈吐着,好像在告诫他,抑或是讲给自己听得。
“你不应该说出来,更不应该亲我。小叔叔,我们过了。”
石榴干净的眸子坦荡的盯着他,反倒让他晃神。
任霁月伸出手,欲来将她额前的发拂过,却被石榴躲开了。
石榴直勾勾的看着他。
任霁月失落的收回自己的手,声音轻轻的:“别怕我,我只是担心你额前的头发挡住眼睛。”
石榴用力的捏住手里的面具,只说:“但是小叔叔,你不能这样,即使你是我小叔叔,你也该同我保持距离。”
任霁月心里比小时候饿着肚子看着别人吃肉还要难过:“我知道,但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会慢慢忘了你?”
石榴直接问:“多久,小叔叔您说个时间,多久才行?”
任霁月不说话了。
石榴:“小叔叔,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我们任家的脸面往哪搁?”
她想了想,转身径直离开,春风里的百褶裙摆吹向任霁月,每一褶都是一道锋利的刀子。
“小叔叔,您避不开我,那便由我来避开您,我们今后最好是不要见面、也不要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石榴还是很清醒的
但小叔叔就悲催了
眼儿媚
回春堂外乃是一汪方池,池水青青,岸边飘了好些零碎的花瓣。春日末的阳光一日好似一日,煦煦的光铺在水面上,漾起斑驳的光。风轻轻吹呀,回春堂的门扉上映照着乱漾着水的影子,真是晴光潋滟。
而与屋外明媚的景所不同的是回春堂的祠堂暗沉的厉害,仿佛这里面从来没有光照进来过。漆黑的檀木桌后摆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灵牌。任老太爷坐在檀木桌边的八仙椅上,拐杖斜磕在椅子边,他手里捏着的文玩核桃没有转动,而在他的前方,跪着的正是石榴。
石榴的脊背挺得直直的,一早起来冯管家便把她唤进祠堂,问什么也不说。她本就有些害怕老太爷,如今这么早把她唤过来跪在祠堂里也不知何事。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石榴膝盖已经快跪酸了,任老太爷才睁开眼,他目似剑光,深邃犀利,仿佛她心中最深处的秘密在他面前也无处遁形。
过了一晌的功夫,任老太爷才问:“石榴,你知不知道你如今多少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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