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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白注意到了李澈的目光,继续难看的笑道:“府里一个下人,帮忙做点事,若是有哪里得罪了李师傅,请李师傅多多包涵。”
徐北虎眯起眼,李澈也听懂了司慕白话语里的意思。
这雷春兰是他的人,有什么矛盾,忍着……
话里行间的意思,这司慕白显然是知道雷春兰在做些什么事,但是,态度很强势的要包庇雷春兰。
或者说……是李澈的身份根本不够司慕白为之重视。
雷春兰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像是一朵枯萎的老菊强硬的盛放开来。
楼阁之间的气氛似乎在一瞬间,冰冷了几分,寒风呼啸灌入。
片刻,李澈冷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兴许是我认错人了,还以为是那位替我爱女接生,与灵婴教有纠葛的接生婆呢。”
“那接生婆害了多条新生儿的性命,十足的恶人,被官府通缉,怎可能出现在司公子府里呢,是在下看错了。”
李澈的话虽然带着几分阴阳意味,司慕白却也听得李澈态度上的缓和,唇齿扬起愈发难看的笑意,抬起手摆了摆,雷春兰低着头便退了出去。
“李师傅给司某面子,自是极好,且看一看李师傅的手艺吧。”
司慕白淡淡开口,不容言说的揭过了这个话题。
一旁的徐北虎没有说话,面色微微阴沉,心头却是对李澈有几分失望。
虽然李澈哪怕发难,也奈何不了雷春兰,但此刻有他在,还是能给李澈撑腰,找回些场子还是够的,可李澈却是选择了一个忍下委屈的做法。
稳健是稳健,少了几分肆意张狂,徐北虎心中不甚满意。
但他却也能理解,毕竟……面对的是司家。
只不过,李澈这性格与他那三弟徐佑一样,心思太过阴沉,太过能隐忍,让他不喜。
李澈既然主动服软,徐北虎也懒得多说什么。
司慕白则是走到了木雕前,拉去了黑色帷幕,顿时其下的“九首观音嗔哭镇鬼像”映入了司慕白的眼帘。
司慕白呼吸猛地一滞。
眼眸之中流露出了惊喜之意,怔怔的盯着看,慢慢的,竟是有两行热泪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呜呜呜……真好,真好,虽无神性,但意蕴丰厚,观音的九个脑袋,表情各不相同,却皆含慈悲疾苦,面容上一个蹙眉小动作,便有着心疼众生的悲悯,嗔哭之间意蕴丰厚……”
“好啊,真好啊。”
司慕白又哭又笑,拍掌叫好。
下一刻,司慕白的双掌猛地按在了木雕之上,张嘴嚎啕大哭,木雕之上,却隐约有一股股白色的气流蒸腾而起。
李澈眼眸一缩,如此诡异之状,让他心绪猛地紧绷。
整个亭台之中,刹那间被一股独特且怪异的意味笼罩,仿佛有鬼在哭,有妇人嚎啕,有老汉撕心裂肺痛哭……
李澈甚至有种鼻头发酸,也忍不住要落泪似的。
徐北虎一步落在了李澈身前,手掌在他的肩头轻轻一拍,霎时李澈欲哭心绪,瞬间烟消云散。
后撤一步,李澈眸光中闪烁惊异之色。
“司慕白在修炼神性,你被其溢散的神性感染,我替你压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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