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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两米高,肌肉发达的壮汉,压制住王规崇毫无还手之力,嘴中叫嚷着求饶。
贺岭权当没听见,另一手拿起桌上的飞镖把玩,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唰的一下扔出去,正中靶心。
“啊——”王规崇紧闭双眼,抖动的裤裆哗啦啦往下滴水。
靶标就在他脑门上几厘米,直接吓掉他半条命。
“不是还活着么。”贺岭不禁失笑,看他浑身发颤,不屑于亲自动手揍人。
“编排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他用尽全身力气在挣扎,“是我理解错了,对不起岭哥,我真不是故意,给我一百胆子我也不敢乱编排您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管不好嘴?”
唰——又是一只飞镖扔出去。
王规崇恐惧到尖叫,震耳欲聋。
贺岭知道这人胆小,却总在他这儿试探,“那我替你管。”
“先生!”楼上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女人穿着拖鞋,一双眼瞪得浑圆,也吓得够呛。
瞧她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模样,浮起诡谲的笑意,“过来。”
姜意是被男人的嘶吼吵醒的,这一觉睡得太沉,似乎是梦魇了,谁曾想现实更吓人。
“我……”她脚步缓慢,盯着王规崇两腿间底下那一滩水,意识到是尿液,更不敢想刚才的场面。
“不欺负你。”贺岭好声好气哄她,上前去拉女人到怀里,把他手中的飞镖放在她手里,帮她握紧,“先生教你怎么玩飞镖。”
这下,轮到姜意的心脏快蹦出来了。
她玩过,十次有七次都是脱靶,何况靶标下还有活人呢,她怎么下得去手!
“不要,我不……”委屈的嗓音也像犯了错似的。
男人站到她身后,单手握住她的手腕,抬起瞄准,“以后有人觊觎小意,就是同样的下场。”
姜意屏住呼吸,手被握紧也止不住的颤抖。
还提到觊觎的字眼,怀疑贺岭也是在敲打她。
“岭哥,岭哥我真的知道错了!”王规崇急得要哭,“我家就我一个独子,我爸妈怎么办,莉亚又怎么办,真有事,我能不能提前给他们打个电话……”
平日里潇洒肆意的公子哥,沦落到这副模样,姜意心里唏嘘。
但事因她起,真闹出人命,或是留下伤痕,只会对贺岭不利。
“先生,他这样,也算受了苦。”姜意回头向男人求情,试图把手抽出来,“闹大了,有损您名声。”
贺岭松手,拿过飞镖丢回桌上,把人转过来搂住,“你不感兴趣,那就不玩了。”
挺骚的味儿,他也不乐意在这待多久。
“饿了,要吃饭。”姜意伏在他胸口,她自己的心脏还剧烈跳着呢,受的惊吓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
“嗯,去吧。”贺岭叫人准备了烛光晚餐,在露台。
带姜意过去,那一点儿距离硬是走了快一分钟。
也没真让她动手,那双腿像灌了铅,贺岭索性把女人抱在怀里坐,亲手切牛排喂给她。
姜意小口咀嚼,不吭声,玩他的衬衣纽扣。
“就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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