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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岁在花园“偶遇”了从外头回来的萧必安。
他一身飞鱼服,身上还带着秋日的凉意。
子书岁低着头,一个“不小心”撞上了那坚硬的胸膛,被那冲击力撞得后退了几步,她扶着额头望去。
“表哥?”她疑惑中又带着惊喜,“我正要去找表哥呢!”
萧必安看着少女好不容易站稳,额头都因碰撞而泛红,此时脸上却扬着盈盈笑意。
与初见时的怯弱惧怕完全不同。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好像就是从昨日那顿剩饭开始,她的笑容真实了不少。
“找我?”他俯视着她。
子书岁点点头,潺潺细语如清泉流淌,
“昨晚厨房给我送了三荤一素,想必是表哥交代的,旁人都说表哥心硬,可我却觉得表哥心格外软呢,我正想去亲自感谢你呢。”
萧必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少女的小嘴一张一合,忽问道:“不必,侯府本就没想苛待你。”
语毕,萧必安便径自越过少女,准备离去。
子书岁故意制造的偶遇,哪里会就这样放他离去?
她蓦然伸手,扯住了飞鱼服的一角,急急道,“表哥等等!”
只见萧必安转头,无声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我上回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子书岁仿佛做错事一般,诚挚地道歉。
“哪回?”萧必安眉目微拢,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子书岁望向他的目光都透着澄澈,犹豫和挣扎后,轻轻启唇,“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闻言,萧必安拧起眉,脑海中也记起了被咬的事,他的手如今还包扎着,那伤口的深度,可见少女咬人时有多用力。
“如今记得了?”萧必安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威严,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子书岁又是点头,“记得了!”
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瓶膏药,一副奉献宝物的模样,瞧着乖巧极了,“这是去疤的。”
“侯府不缺这些。”他冷漠道。
子书岁失落地将药膏收了回去,又听萧必安道——
“既然知道错了,回去抄写……”顿了顿,似是在想让她抄什么好,不用片刻便想到了,“抄你的《女德》十遍,长长记性。”
“不要!”
子书岁下意识地拒绝,眼眸中都带着抗拒。
被拒绝的萧必安脸色一冷,“既不知错,道什么歉。”
他也懒得管教她。
萧必安手一抬,抽出了她手心中攥着的那一截衣角。
“咬人是我不对,可谁叫表哥,谁叫表哥在我睡觉时离得那么近,明明是表哥不对。”
子书岁说话时似带着节奏,跌宕起伏,轻重缓急,都恰到好处。
说完,还不够解气似的,她又娇憨地道:“活该!”
萧必安眉心紧锁,语气一凛,“戚岁,你如今敢这样与我说话?”
子书岁眼底的害怕一闪而过,而后又佯装镇定地与他直视,“表哥的玉佩就是证据,都掉在我的被褥里了!表哥是好人,还帮我告诫了厨房,表哥应该会讲道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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