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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场面实在太过血腥残忍,让阮啾啾恍惚之间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在用力踢打,只想挣脱这个罪恶的牢笼。
阮啾啾瞪了程隽一眼。
“用这么大的力气,你是想拍死他吗?”
程隽:“想过。”
阮啾啾:“?”
一堂课尽管只有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却让阮啾啾度日如年,结束之后不待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试图上前寒暄,阮啾啾便拉着程隽出了门。
程隽跟在身后,说:“换个教练。”
“我知道。”阮啾啾嘟囔一声,“是我一开始没想太多,总想着不要脱离普通的社交群体。”却总是忘记她不是普通人的身份,别人跟她交往的时候都得掂量掂量。
每天上班勤勤恳恳,回家在他们不算大的两室两厅的普通居民楼,该买菜还是买菜,该去超市也不会刻意花很多钱。银行卡里的天额数字,对于阮啾啾来说仅仅只是数字,因为她这一辈子都未必能花掉其中的零头。
这样想着,阮啾啾有些垂头丧气。
孕期的她总是极为敏感,联想到方才的林林总总,她低垂着头,有些难过地坐在私家车的后排。
“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啊。”虽然那名嘉澄的高管表面上恭恭敬敬,但背地里会怎么说,就不一定了。
程隽坐在驾驶座上,正要启动车辆,听到阮啾啾的沮丧言语,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别过身,望着坐在后排的阮啾啾。
他的语速慢吞吞的:“过来。”
阮啾啾愣了一下,还是依言凑到程隽面前。
蜻蜓点水般,他凑上去亲了一下阮啾啾的唇。
这一下猝不及防,阮啾啾啊了一声,脸颊腾地红了。
程隽问:“还会胡思乱想吗?”
阮啾啾:“嗯嗯?”
他放轻声音。
“这只不过是件很小的事情,不要随便自责。”
……
那天结束之后,阮啾啾便终止去培训班的计划,由程隽给她安排一对一的课程,可以直接上门授课。阮啾啾这下感觉自在轻松多了,果然不能融进去的圈子不应该强融,她长了记性,再也不提任何群体性的活动。
聚会,游玩,社交,已经有足够多的朋友们来跟她一起玩。
意外遇见的高管不用他们叮嘱也守口如瓶,阮啾啾料想中的传遍整个公司的事情没有发生,公司里有传闻说她怀孕,但大家谁都没能证实,至今都是一个谜。
顾游的妻子肚子比阮啾啾大多了,听说是双胞胎,阮啾啾又是羡慕又是一阵惊恐。
一想到自己薄薄的肚皮里撑着两个孩子,阮啾啾就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听到电视中气球爆炸的声响,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鼓,隐隐在爆炸的边缘试探。
有经验的人看了她的肚子,都说是女孩子。阮啾啾不懂怎么就能看出肚子是尖的还是圆的,不过别人那么一说,她的心里不由也有些期待,希望能生个可爱的女孩子。
男孩子万一像程隽一样,两人一大一小每天狗言狗语,岂不是要气死她。
还是女孩子好,他们两人宠着,程隽肯定也对女儿更有耐心。阮啾啾已经能想到程隽眼神温柔地托着女儿,揉揉她的小脸蛋,两人温情地共同玩耍的场面。
这样想着,晚上做梦都是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奶声奶气,看得阮啾啾心都要化了。
阮啾啾早晨倚在程隽的怀里,挺着肚子懒洋洋地说:“过段时间给小孩子买衣服,多买点粉色的小衣服。”
什么颜色的衣服程隽都无所谓,他自己都不太在意穿搭,更别说孩子。
只要不光着,满足最基本的穿戴需求,于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程隽应了一声。
阮啾啾问:“你想好名字了吗?”
程隽困倦地揉揉眼睛,鼻音浓重:“嗯?什么名字?”
“……孩子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你长点心!”阮啾啾作势咬了一下他的胳膊,“幸好我已经准备好,草拟很多个名字,到时候如果你想不出来我们就挑一个。”
程隽说:“就叫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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