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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倒比你要死更可怕吗?柳闲想不通。
谢玉折用直觉肯定了柳闲身上的绝非是小病。连上修界都未曾入过的凡人,只能急切地问无所不知的病患:“怎么带你出去?”
出去之后找到杨徵舟,他和药宗主交好,一定有办法治好他。
他唾弃自己的弱小。
柳闲察觉了他的想法,挣脱下来说:“不要把我送去其他地方,我只是……没力气了,休息一下就好。”
谢玉折冷眼看着他,他回报以“让我死也不见别人”的坚决眼神。
谢玉折面色沉沉地叹了口气,只好盘腿坐在湿冷的地上,再扶柳闲枕上他的大腿,面色沉沉。柳闲却餍足得像在晒太阳,谢玉折无话可说,只好轻轻擦去他额间的薄汗。
“那就睡一会儿吧。”
柳闲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连觉都不用睡,他说:“那段无为天的时间用尽后,我们就出来了。”
谢玉折听着他一句话喘三次,低头看他面色苍白,卡着壳试探道:“你有治病的丹药吗?”
柳闲来了气,他抬手一把捏住谢玉折的下巴晃来晃去:“你小子不听我讲话啊!”
明明都昏了,还要想别的。谢玉折比了个昏倒的手势提醒道:“可你刚刚扑腾一下,就昏了。”
柳闲没力气时翻白眼也温柔,冷着嗓子道:“我比你惜命,有没有事我自己不知道?”
谢玉折无奈地看着他。这人脸上仍然是书生样的易容,好在终于能看见他的眼睛,即使黯淡无光,也能顾盼生辉。
大腿被柳闲乱蹭得传来阵阵痒意,心间除了担忧还有别的奇异感觉,他不敢再做多想,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炙热的东西破冰而生。谢玉折的眼神暗了暗,甚至想伸出手按住柳闲的头让他不要乱动,但他现在做不到,只好正襟危坐,一动也不动板着脸:“我在听,你继续说吧。”
这个人总是这样别扭,戴面具、蒙绸缎、做易容,用厚厚的壳把自己包住,比帝王将军还缺乏安全感,好像被人窥探到一丝真实和脆弱就会遭遇不测似的。
其实柳闲根本不用在他面前逞强,但既然他还有力气逞强,那便安好就好,作为晚辈,他只能认了。
柳闲若有所思继续道:“他们在无为天里的结局,就是那段故事真实的结尾。”
谢玉折附和:“就算没有遇到我们,也会有别人让那两位前辈亲眼目睹,堕妖后的明姝前辈跳河的画面?”
柳闲不可置否。
“你是怎么知道真明姝是境主?”
谢玉折目光闪烁地看着他,原以为能听到一些有理有据的分析,没想到柳闲耸了耸肩道:“我只是觉得方宗主不会做这些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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